的轨迹来吧,至于赵构会怎么愤怒,怎么怪他不早点提示他,徐子桢早就做好了准备,就是这封谶言。
“有什么想说想问的,说吧。”徐子桢就这么坐着,淡然的看着赵构。
“我……”赵构张了张嘴,却发现满嘴苦涩,自从他登基为帝后已经很久没这种感觉了,对着徐子桢似乎自己的帝王之势全然无存,可是有些话还是得问,不然他不死心,于是他咬了咬牙,问道,“子桢,我儿尚在叛军手中,可能救他?”
还救你儿子?徐子桢摇头道:“三年前我就说了,皇子保不住,我也是当爹的人,能理解你的心情,可这是天意,所以……七爷,想开些吧。”
他现在一切都往天意上扯,没办法,不弄得玄乎些赵构怎么会信?他不信的话自己不是要倒霉?不光自己倒霉,天下人也跟着要倒霉,那个还没出现的岳飞也等着会倒霉,所以为了所有人好,还是继续编,继续骗吧。
但是看赵构的样子分明不肯死心,徐子桢无奈摇头,想了想叫了声:“燕赵!”
房门快速被推开,燕赵跨了进来:“官家!”
“是我找你。”徐子桢勾了勾手,看了一眼旁边无奈且茫然的赵构,问燕赵,“皇城里有什么消息瞒着官家吧?”
这话一出,赵构顿时睁大眼睛看去,燕赵则显然大吃一惊,同样瞪大眼睛看着徐子桢。
徐子桢一见这情形就知道自己蒙对了,燕赵是收到了消息的,但是这消息不太好,没敢跟赵构说,这样他的心里有底了,索性直接开口问道:“什么消息,是和皇子有关的么?”
燕赵一脸为难,下意识地看向赵构,赵构对徐子桢伏贴,对燕赵就没那么客气了,而且本就心急如焚,立刻脸一沉喝道:“何事瞒朕?还不快说?”
扑通一声,燕赵跪倒在地:“臣万死,方才收到消息,叛军威逼皇子继位,皇子受惊之下突生暴病,今日早间……薨了。”
赵构只觉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往后倒退了两步,砰的一声撞上身后书桌才停下,同时也惊醒过来。
薨了?皇儿真的就这么没了?他……他可还没满四岁啊!
一时间赵构泪如雨下,心中刀割一般的疼,一种死灰色的情绪弥漫在了心间,不管他是不是皇帝,但他毕竟还有个身份,那就是父亲,这种失去孩子的痛苦谁也无法明白,只有他这当时人才能体会到这种切肤之痛。
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其他念头,唯一想着的就只有一件事,翻来覆去的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他的皇儿,赵旉!
一时间书房内只剩下了死寂,燕赵伏地不起,连头都不敢抬,徐子桢也坐着不出声,他同样没想到赵构那个儿子,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学生,说没就没了,他也是当爹的人,能体会这样的心情。
赵构靠在书桌边,满脸泪痕,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呼吸声,却偏偏发不出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