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有鱼泽亨么?他比鱼泽凯强多了,又有商业头脑,应该比鱼泽凯少操心吧?”
鱼世忠闻言看了一眼柳下惠,随即苦苦一笑道,“我曾经也是这么以为,泽亨从小就很听话,学习成绩也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得过无数的奖状,在家里家外都是乖孩子,做事从来不让我操心,又有主见……”
鱼世忠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透露出一个父亲得意的笑容,但是随即笑容就消失了。
鱼世忠这时微叹一声道,“但是我今天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泽亨为了讨好的而做出来的假象!”
柳下惠静静地看着鱼世忠,没有说话,却见鱼世忠这时抬头看向柳下惠道,“你知道么?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就是准备叫养生堂交给泽亨!”
柳下惠依然没有说话,他心中不禁有些奇怪,鱼世忠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无论是交情,还是年纪,自己都不该是他的倾吐对象才对。
鱼世忠继续对柳下惠道,“前不久我辞去了董事会的主席,让泽亨代替我去参加董事会议,我力排众议的将他推上了代理董事会主席的位置,只要他自己稍加努力,就可以把代理两个字去掉,但是……”
鱼世忠说到这里,眉头不禁一动,“但是他让我太失望了……这些天乘着我养病期间,居然在公司里做了这么大的动作,我居然一无所知,他还不停的给我吃安眠药,为的就是消息闭塞,与外界逐渐脱节……好深的心机啊……这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我从小到大一直宠着的儿子……”
柳下惠看着鱼世忠,见鱼世忠面容憔悴的样子,不禁感觉就在这一霎,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从来是言辞犀利,神情冷峻的鱼世忠已经老了。
鱼世忠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柳下惠发呆,眼神有些空洞无力,眼光也有些涣散。
“只要你好好调理好身体!”柳下惠立刻对鱼世忠道,“不出三五年,应该还可以恢复的……”
“三五年?”鱼世忠文闻言朝着柳下惠一笑,“三五年后我已经六十多了,那时候就算身体跟得上,精神上也跟不上了……”
鱼世忠说着这时立刻又看向柳下惠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一切么?”
柳下惠摇了摇头,他的确不清楚鱼世忠和自己唠他们鱼家的家常,目的何在?
鱼世忠又是苦苦一笑,这才看向柳下惠道,“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听完之后,必须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任何人都有求知欲,对秘密向来是怀着诧异的心,想要一探究竟的,柳下惠也不例外。
不过柳下惠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鱼世忠,也没有追问鱼世忠。
鱼世忠见柳下惠没有问自己,这时笑了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鱼世忠说着立刻对柳下惠道,“这个秘密和羡君有关!”
柳下惠这才眉头一紧,眼睛泛光地看向鱼世忠,却听鱼世忠继续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对羡君这么好吧?”
“你不是想告诉我,羡君是你的女儿吧?”柳下惠闻言看着鱼世忠,立刻问了一句,不过见鱼世忠眼角一阵抽动,立刻知道自己还真猜对了。
鱼世忠满脸诧异地看着柳下惠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连羡君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她母亲两人知道……不对,是三个人,还有我大哥,但是他和羡君的母亲都不在了……”
柳下惠立刻道,“你平日对羡君很好,好的超过了一个叔父对侄女的程度,你又说关于羡君的秘密,所以我随口猜的!”
“你果然很聪明!”鱼世忠立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道,“也就是说,我接下来要委托你的办的事,你一定也能胜任!”
“委托我办的事?”柳下惠闻言眉头一动,诧异地看着鱼世忠。
却听鱼世忠道,“如果你真的能治好羡君,我想把养生堂托付给羡君,但是这一切需要你的辅佐!”
“等等……”柳下惠闻言眉头不禁一皱,“你应该知道,我自己有自己的事业……”
“我知道!”鱼世忠立刻点头道,“当初是我看错你了,我现在知道,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所以我才放心将羡君和养生堂都托付给你……”
柳下惠闻言不禁一阵沉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鱼世忠,见鱼世忠一脸的诚恳,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刻道,“你把养生堂交给羡君,那鱼泽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