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幽地盯着宋冕。
想要支开她,越是这样她心越沉。
在妻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目光下,宋冕只能乖乖地认命收回手。
云想想抿着唇,沉着脸,动作麻利却也掌握好力度,把纱布拆开,拆到最后两层,纱布已经黏在了伤口上,长长的一刀,几乎横跨了半个身子。
她小心用药水沾湿了纱布,虽然没有听到了宋冕的呼痛声,可他紧实的小腹紧致的肉微微颤动,很明显是疼的。
云想想脸色更加不好,把头低得更低,不想让宋冕看到。
当纱布全部揭开,最深处血肉外翻,看得云想想整颗心都被揉成了一瓣一瓣。
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能颤抖,不能露出情绪,只能把自己紧紧地绷住。
沉默着给宋冕换了药,重新缠上纱布,她一言不发的收拾伤药和换下来的东西。
宋冕自她身后将她抱住:“别生我气,我心会痛。”
身上的伤算什么?她浑身紧绷散发的压抑气息,才让他喘不过气。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有什么资格生你气。”云想想深吸一口气,“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追着路西华去,要不是我执意不肯推迟婚期,你也不用受这么重的伤,还急着往回赶。”
宋冕扣着云想想肩膀的手,忽然用力将她转过身,狠狠将她揽入怀中:“你这是把话变成了刀,往我心窝子里捅。”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有点蛮不讲理,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是想要刺他,让他感同身受自己心里那种密密麻麻的痛意。
“原本就是因为我,你才无端卷入进来……”宋冕语气轻软而又愧疚。
云想想忽然觉得他们俩都擅长用以退为进,换了脾气刚烈的夫妻,大抵是要吵起来,可他们俩是吵不起来,只会用退让来安抚对方。
明明是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可由于彼此都深爱对方,反而更听不得这样的话。
宋冕大抵是比她先反应过来这样说,会让她像他一眼被扎心扎肺,才突然顿住了话。
这样一想,云想想所有的不得劲都散了,她恢复了寻常模样,抓住了他的手:“我们结婚了,是夫妻,以后我也不说连累你,你也不准说牵连我……”
是夫妻,就应该面对所有的一切。
就像女人要孝顺公婆,男人要敬爱岳父母一个道理。
成了夫妻,就要承担起对方有关的一切。
“我……我不想推迟婚礼,不是为了逼你回来,是不想你之前所有的心血都被辜负。”云想想抿了抿唇,转移话题同时也解释一下。
他们的婚礼,宋冕精心安排了太多,如果不如起举行,云想想心里会说不出的失落。
就算等到宋冕回来重新安排,云想想也觉得不一样。
其中自然也牵扯到她父母这边的亲朋好友,以后她如何面向大众。
全部合在一起想了想,云想想觉得婚礼如期举行最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