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豁然起身,语气坚定,“我不会让他得逞,不会成为第二个胥三少!……”
“老七,过去我对你做的一切,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这几个月来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我不想多说什么,只要你不计前嫌,我愿意帮你!”
“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她用力戳着他的胸口,“凌念森,全军的弟兄我跟你最要好,我视你为亲兄弟,真想不到你下得了手!真够狠心的!王、八、蛋!”
她大骂出声,句句戳心,“凌念森,我特么的警告你,你要再敢出卖我,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凌念森一声不吭,任由她骂,等她发泄够了,才说,“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也不想多解释,你说吧,我要我干什么,就算豁出性命我也绝不退缩。”
对于文礼贤的步步紧逼,他寒透了心,同时也的确对胥翊深感歉疚。
胥翊失踪后的一个月内,他夜不能寐,总是梦到自己开的那两枪,之后胥翊浑身是血地站在他面前。
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倍受良心的谴责,想不到今天还能再次见到他,所以必须尝还他!
“要让我相信你,那么告诉我第七军军火库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吧?”她在椅子上坐下,习惯性地扯了扯领口。
女式衬衣领口低,胸围较窄,胸口立即有一颗纽扣崩开。
凌念森注意到了,愣了一下,皱眉注视着她的胸口,心中有困惑:老七这匈部到底塞了什么?太逼真了,真正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吧?
“咳。”胥翊留意到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扣上纽扣,咳嗽一声当作提醒。
男人回神,刚好陆茜将一件浴袍丢过来,他边穿边说,“我知道的其实并不多,可能文礼贤不完全信任我,直到你关在总统府,我才探听到一些内幕,确定胥家是被诬陷的……”
“事件经过你知道吗?到底那些人参与了这件事?”胥翊表情凝重,眸底似乎浸透了寒霜,“还有我父亲,他是怎么死的?”
“具体我真的不太清楚,至于胥军长……”他沉默了,难以启口,怕她听了难受。
“说!”她低吼,怒气让双眸赤红。
“胥军长他……他被下了毒,尸体运出来的时候脸色发黑……”
闻言,胥翊浑身颤动,她攥紧了拳头,隐忍着满腔的心痛与愤怒。
“他的尸体,最后怎么处理的?”她嘶哑着嗓子,眼圈通红。
她只知道,总统府不允许胥家收尸,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胥管家用父亲平常经常穿的军装作为“遗体”,就一件衣服放在了棺木中,然后下了葬。
而她,甚至连葬礼都参加不了,远在异国他乡。
想到这里,她自责、内疚、悲伤,更多的是恨。
文礼贤,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她一遍遍在心里发誓,若不把痛苦全部还给他,她便不是胥翊!
“尸体埋了,但具体埋在哪里,不得而知。”凌念森满怀歉疚,都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