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助手问:“送到医院去解剖,医生写的尸检报告有法律效力吗?”
彭斯珏回答:“有法律效力,不过严格来说,外包试验室是需要专业法医的认证的。”
陈实插了一句,“局长,镇上多少人啊?”
局长没注意到一路跟来的陈实,笑着说:“您怎么称呼?”
“姓陈。”
“哦,陈警官。”
“我不是警察,就是个司机。”
“这位同志在开玩笑吧?”局长笑着看彭斯珏,彭斯珏回答:“他不是警察,是我们队里的顾问,本职确实是个司机。”
一听说只是一名司机,局长就没搭理陈实,继续和彭斯珏闲聊,陈实心想,这位局长倒是现实啊!
彭斯珏要求去看看尸体以及解剖记录,陈实则想去趟现场,他立即见识到了差别待遇,局长非常殷勤地找来车,要带彭斯珏一行人去医院,却对陈实不理不睬。
这根本就是被当成空气对待嘛,要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陈实说:“老彭,先去现场吧,一会再看尸体。”
“这位师傅,你这不是闹别扭嘛,我车都备好了,现场啥时候不能去呀,医院下午五点可就下班了。”局长劝说道,频频看向彭斯珏,目光暧昧。
彭斯珏却说:“那就先去现场吧。”
局长震惊,去现场的路上小声问警员,那位“师傅”是不是警官装的,怎么彭队长也听他的,得到的回答一律是:“他就是一名顾问。”、“他真的不是警察。”、“不过比警察还厉害。”
局长一头雾水,但又很怀疑,一个顾问能厉害到哪里去。
和陌生人同行,一路上常娟都显得很仓促,林冬雪陪着她,来到那间案发的平房,林冬雪问:“这是你家?”
“是。”常娟回答。
时隔三个月,现场已经收拾干净了,家具基本上被搬空,墙上能见到一些污渍、血渍,窗户上的纱窗有轻微破损,这些都是案件中留下的痕迹,在冷清气氛的映衬下,透着一股莫名诡异。
局长又开始喋喋不休,陈实说:“他好烦,请出去!”
彭斯珏说:“张局,我们想在这里讨论一下案情,你和你的人可不可以去外面等待一会,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局长赔着笑脸,带上手下离开了,众人聚在院子里抽烟。
陌生人走了,常娟才不那么紧张,陈实说:“你在这里重新说一遍案子吧,那天你和你丈夫在哪里睡觉?”
常娟指向一面墙,“我们的床在那里。”
“凶手进来的时候,谁先醒的。”
“是我,我睡觉一向很浅。”
“然后呢?”
“然后……”常娟突然僵住了,沉默着,整整持续了三十秒,在一众人的目光下,她的额头沁出一道冷汗。
她下意识地想去碰自己的脖环,却拼命克制住,陈实说:“怎么?你和春琴的‘鬼魂’中断联络了……”他一指墙边,刚刚进来的时候,他把信号屏蔽仪给插上了,现在整个屋子里都接收不到电子讯号。
“你的通讯器是脖环吗?是谁一直在教你说话?”陈实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