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工作,并不是所有的名妆师都会,因为有一些传统的名妆师,只是负责给死者化妆,剩下的事情根本不在他们的服务范畴之内。
我转身从工具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罐子,之后又拿出了事先就已经买好了的针棒,随后我把盐罐子打开,把里面的水银抽到了针棒里面,之后我一点一点的顺着刘诺言他父亲的面部,用针尖注入起了水银。
而我注射水银的作用其实就是防腐,因为香蕉由其他防腐的材料来说,水银会让死者的遗体显得更自然一些,并且,还可以使死者的仪容维持原样很长时间。
但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水银必须均匀的分布在死者的整个面部周围,而因此光是这个过程,我就足足浪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之前之所以那两具尸体我没有使用过水银,仿佛是因为他们两个本身的死亡时间,也没有那么长,等他们的家属把尸体认领回去以后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下葬了。
但是刘诺言的父母却不行,因为本身他们尸体在这里搁置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并且,王亚文之前派来的人给做的冥妆也根本没有那么用心,而为了防止尸体这几天出现腐败的情况,我只能是必须先用水银,解决防腐的问题。
将水银注射完毕以后我要开始缓慢的融化起了蜂蜡,在风浪达到一个恰到好处的温度的时候我把贴在刘诺言他父亲脸上的蚕丝纸给摘了下来,随后,我快速的按照轮廓,捏了一张栩栩如生的脸出来。
由于现在我已经有了参照物,因此勾勒面部细节这方面,我所需要的时间倒是减少了不少,大致10分钟以后,一张完整的脸已经被我勾勒的差不多了,除了还略微有些没有血色以外就和刘诺言他父亲的脸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之所以,我会选择,用蜂蜡代替,是因为刘诺言他父亲原本的面庞现在已经没办法再用粉底,以及其他东西来遮掩了,虽然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尸体原本的状况就会显现出来,那到时候,整张脸的状况可能会显得更加恐怖。
不过,之所以会出现这些状况,完全都是因为王亚文手下的那群混蛋干的,哪怕他们给好好的做一下防腐,我也不需要像现在这样费劲巴拉的重新做一张模具出来。
按照之前给警局那具尸体,勾勒面部的步骤,我又给刘诺言他父亲的面部仔细的勾勒了一番,之后我又按照旁边摆着的照片把他的遗容恢复成了生前的模样,随后我转身来到了刘诺言他母亲的棺椁旁边。
相较于她父亲尸体的腐败程度,她母亲的尸体则是要显得更加干净一些,这是所有女性死者的共同特征,因为本身都是体制向阴的缘故,所以死后保存的时间要远远比男性尸体更长一些。
因此她母亲的尸体我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就非常轻松的给重新化了个妆,而随后我起身打开卧室的门对正坐在沙发等待的刘根生和刘诺言说道,“已经完成了,你们进去看看吧,如果觉得可以的话,就直接把棺材封了吧,这段时间尽量不要打开了。”
刘根生和刘诺言听我这么一说,他们两个人快速的进入了卧室,而紧跟着从卧室里传出了两声悲痛欲绝的哭声,其中还夹杂着刘根生隐隐的道谢声,“谢谢,真的是太感谢了!”
对于这种早就习以为常的感谢我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而正当我从洗手间洗完手出来的时候,我的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的角落。
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卧室哭泣的爷孙俩,我走上前悄悄地把卧室的房门关上了,随后,我抬起左手把无名指按了下去,“制。”
在我的话音落下以后,一道淡淡的黑色影子缓缓的浮现在了我的面前,而这道黑色影子则是很快的凝聚成了一个人形的模样,只不过,虽然这道影子身上的怨气比较浓郁,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好像是遭受过重创。
“你胆子倒是蛮大的,我之前我好像记得,我很清楚的警告过你,以后再也不要回到这里来了对吧?难不成,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说着,我的无名指又稍稍弯了一下,随后这只恶鬼痛苦的低吼了一声,可是即便是这样,他都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因此疑惑之下我也是,把弯曲的无名指恢复了正常,压力骤减的恶鬼才终于是停止住了痛苦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