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霍斯衍点头:“……还不错。”实际上,一夜未眠。
“嗯嗯。”淼淼提议,“那我们先去吃早餐?”
“好。”
早餐吃得很简单,白米粥配青菜,还点了一笼灌汤小笼包,分量都很足,两人吃完后,休息片刻,就往城南方向去了。
仙女庙就坐落在山脚下,一路走过去,野花野草盎然成趣,鸟鸣清脆,景色十分宜人,走了二十分钟,庙门就出现在视野中了。
刻着庙名的石碑,因夏季多雨水冲刷,红漆掉色,“仙”字只剩下右半边,变成了山女庙,淼淼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
这个点还没有什么游客,淼淼带着霍斯衍从正门进去,她来过这里许多次,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关于庙中的物事和典故随口也能说上一二,还算是个称职的导游。
其实,天底下的庙都大同小异,没什么稀奇的,仙女庙之所以能吸引那么多善男信女前来,是因为这里求的姻缘很准。记得北城晚间新闻还播过一段,说是有对来自天南地北的男女,一起跪着求姻缘,结果解签时,当场就看对眼了,一出庙门就咕咚一声火速坠入爱河。
“那是什么地方?”霍斯衍突然出声问。
“姻缘堂。”眼光真好。
“准吗?”他问。
淼淼有点惊讶,他也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吗?她想了想:“因人而异吧。”
反正,她求的就不准,一点都不准!想当年自己沐浴焚香,虔诚地拜了又拜,求得一支上上签,说是什么大吉,必定会心想事成什么的,结果……呵呵。
“去看看。”
欸?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坐在右边的那位老庙祝先生懒懒地掀开眼皮看他们一眼,又闭上了。
霍斯衍很快求了一支签,拿去解签。
庙祝先生终于完整地睁开了眼睛,先看淼淼,再看霍斯衍,然后才说:“大吉,久雨初明之兆……”
大意就是虽然姻缘要历经波折,但去掉阻碍后,就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修成正果了。
淼淼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位老先生,几年前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话,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诓人也没有这样子偷懒的。她就说真的不准吧。
偏偏霍斯衍听得专注,听完还礼貌地跟他道谢。
庙祝先生斜斜地瞥了瞥旁边的功德箱,霍斯衍会意地从口袋拿出钱夹,淼淼想阻止都来不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百块的纸币掉进了功德箱,老先生则是满意而放心地合眼了。
从姻缘堂出来,淼淼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郁闷说了出来,还特地强调:“一模一样的签文,肯定不准的。”
霍斯衍听了若有所思,半晌后:“我觉得挺准的。”
连姻缘都算出一模一样的结果,说明我们注定是天生一对。
淼淼耸耸肩。好吧,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说到钱,一支签才十块,这位土豪倒好,一下就给了一百。
不知道是不是菩萨责罚她太小气,淼淼走了几步就感觉到双腿间涌出一股热流,亲戚来了,她早上又走得急,包里没放卫生棉,看来只能提前结束参观了。
只是,要怎么跟霍斯衍说?
淼淼思来想去,拣了个笼统的说法,身体不舒服,霍斯衍看了看她,没问什么,就送她回家了。
一回到家,她火急火燎冲进洗手间,还好今天穿的深色裤子,看不出来,不然要是让霍斯衍看到,真的要羞死了。
处理完狼藉,淼淼无力地趴在床上,她每次经期第一天都会很疼,有时疼得严重了得躺一天,可能是昨晚没注意喝了冰镇杨梅酒又吹了夜风的关系,这次疼得格外厉害。
呜呜呜,下辈子不想做女人了。
桌上,手机叮了两声,她摸过来,点开一看。
hsy:“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让家人给你煮生姜红糖水喝,心理上会轻松点。”
hsy:“实在很疼,吃一粒布洛芬。不过不要多吃,会有药物依赖。”
淼淼看得要泪染床单了。
原来早就看出她是来月事了吗?
她又把两条信息一字字地看一遍,难为情地捂住脸,总觉得他和自己说这些有点怪怪的,很难形容,如果是别的男人,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因为他是霍斯衍啊。
淼淼蹂`躏着枕头,不停地给自己洗脑,他是医生他是医生他是医生。
打开花洒,细密柔软的凉水倾泻而下,冲掉他身上的汗意,没有热气氤氲,清晰出现在镜子里的是一副年轻而坚实的身体。
在还是加州医院Doctor Huo的时候,他一直很注重锻炼身体,户外长跑、登山,游泳,下班后的闲暇时间独自去健身房,挥汗如雨,哪怕经过近一年的荒废,身材还是保持得不错,肩背、锁骨的肌理线条流畅而富有美感,平整的八块腹肌还在,只是薄了些,人鱼线也还有,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