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见了苏信也再无往日那种镇定自若、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形象,瞪着苏信的目光之中的恨意很是露骨。
苏信却一如既往地很友好,微笑着向他点头打招呼。
见苏信自鸣得意的样子,凌浩然气的咬牙切齿发出咯咯响声,讽刺道:“苏信,最近你在一中风光无两呀,看来很享受这种感觉嘛。”
“哎哟,知我者,凌大公子也。”苏信笑答。
“土鳖!”凌浩然捏着拳头愤愤地骂了一句,然后带领众人拂袖而去。
苏信笑了笑,心里对此毫不在乎,气人的最高境界就是用微笑面对敌人的盛怒!
……
日子就像男性的生殖器,随着年龄的增长,无论你在意与否,它都在不停地缩短,缩短,直至消失不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信在一中引起的风波渐渐平息了下去。事实上,一中这所百年名校一贯是有了新人忘旧人的优良传统。因为在一中每天都在上演一出出荒诞离奇的故事,各种奇闻八卦层出不穷,要有多劲爆就有多劲爆,一点不比龌蹉下流的娱乐圈差,比如女厕所里发现一具溺死的女婴;教务办主任彭文臣晚自习时间突袭男生宿舍,抓到一对正在玩活塞运动的狗男女。
相比以上种种,苏信简直是在捏泥巴过家家。所以他牛逼哄哄的五科大满贯和助人为乐的善举渐渐被大家抛之脑后,可能只有临了考试的时候,才会想起这个少年曾经创造过一中前无来者的考试记录。当然了,至少苏信这个人被一中的学生所记住了。因为这就像是被破了处的少女,哪怕之后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也永远会记得是谁破了她的处。
倒是安然会时不时的讽刺苏信,嘲笑他成绩这么好,是不是考试作弊了?快点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苏信往往会摇头苦叹,“我招,我坦白从宽,我作弊了。”
这个时候,安然就会侧过精致无暇的脸庞,盯着苏信,表情极其罕见地有那么一丝紧张,郑重其事的说:“苏信,我知道你不可能作弊的,你成绩这么好,会不会怕我带坏你?会不会不想和我在一起?”
苏信同样郑重其事地回答:“会呀。”
“哼。”安然撇过脸去,不看苏信,掏了根云烟点上。
“少抽点。”苏信伸手从安然嘴里取下香烟掐灭。
安然心情好了那么一丁点,可表情依然是老大不舒服地说:“要你多管闲事,我想抽就抽,干嘛对我这么好?”
苏信笑了笑:“我对你很好吗?我其实是不想抽二手烟。”
“混蛋,又气我!”安然一脚踩在苏信的大腿上。
“哎哟,开玩笑的,我说丫头,下手有必要这么狠吗?”
苏信呲牙咧嘴揉了半天腿把子,见安然嘟着红润的嘴巴,好像真的生气了,苏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盯着她的眸子,说:“其实吧,这个世界充满了世俗与偏见,那怕是在纯净的校园里也无处不充斥着攀比与炫耀,比家世,比长相,比成绩。大家对此好像是吃饭吃到沙子喝水喝到塞牙一样习以为常,但至少对于我来说,你是什么样,在我心里永远是什么样。这与成绩的好坏无关!”
安然听了这么一席话,心里暖洋洋的,之前心里怕苏信成绩好而会疏离她的小担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见苏信表情认真,她忍不住扑呲一笑,“大笨蛋,什么时候你说话变得这么有哲理了?”
“开玩笑,我妈可是大哲人苏格拉底的徒弟,我这徒孙能差吗?”
“吹牛!要不要我给你找找草稿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