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林清朔心中装着事,不疑有他快马加鞭,只想着处理完赵驿凯能早些回来。
至于回来做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马车内的淑妃看着林清朔远去的背影,确定他肯定不会回来了,才重新下了马车,带着人去找沈烟容。
“他走了,现在该来说说,我们怎么走了。”
林清朔进了宫才发现赵文帝不过是普通的发热,昏睡了半日等他到的时候已经醒了,但人还是昏昏沉沉的,拉着他不肯放人。
“驿濯他心浮气躁,这么多的孩儿里面,朕最属意的还是辰儿,只可惜……”
听了赵文帝一席话,林清朔不得不对如今的朝堂重新审视起来,以前他觉得谁做皇帝都无妨,甚至他起初当官也是为了姐姐和母亲。
等到如今没有了想保护的人,为官也就成了每日的习惯,因为离了这个他也找不到更让他上心的人和事。
说起保护的人,他就想到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和消瘦的身子,表面看着凶巴巴实际却是个外厉内荏的小家伙,还真是个需要保护的人,还好有他在。
可如今大皇子被贬,三皇子是个胸无点墨的庸才,四皇子又羸弱,难道这江山真的要交给赵驿凯?
以前是不知道赵驿凯的为人,谁做太子都与他无关,如今知道了赵驿凯残害手足,更是不惜拉整个沈家陪葬,这样的人如何能任太子之位。
就连赵文帝都不知道赵驿凯已经秘密回京了,看来赵驿凯也不是为了差事办的更风光,那么他提早回京到底是为了什么。
出了宫门,就没急着出城,一是因为皇帝还未清醒,二是他打算盯着赵驿凯的行踪。
赵驿凯回到京城,没有急着回自己的府邸,而是修整了半日,就直接的派人找了杨文波。
杨文波是深夜来的,披麻戴孝看到赵驿凯就是上前表忠心,赵驿凯也是感动的很,两人相谈甚欢,赵驿凯也是话中透露出了对他的欣赏。
这让杨文波更加的高兴了,但没多久,赵驿凯就把话题引到了沈烟容的身上。
“离京数月,心中甚是思念邵阳,不知今日可否登门一聚。”
杨文波赶紧拿之前的话来应对,“二皇子是知道邵阳郡主的脾气的,她嫌下官府上住着不舒服,您走后就搬出去了,每回都是她身边的下人来取信送信的,下官也不知道郡主如今人在何处。”
赵驿凯心中冷笑,这漏洞百出的话,也就是骗骗他自己,但他不能表露出不满来,继续装作一副宠溺的样子,“邵阳就是有些小脾气,杨大人多担待了。”
杨文波看他这么好说话就安心了,两人分别之后,赵驿凯就让人直接跟上了杨文波,料到他会在几日后有动作。
果然,在两日后的一个午后,杨文波往城外去了。
赵驿凯带着人直接就尾随着出城而去。
另一边,林清朔和沈烟容约定的日子本是明日,这会正在书房写明日上禀的折子,就听到阿和打翻了东西,一股子的酥油味道传了进来。
“打翻了什么,怎么行事这般的不小心。”
阿和就捧着食盒跑了过来,“大人,是上回沈姑娘送来的月饼,您一直忘了吃。”
这么一说他就想起来了,闻着这闻到倒是有了些食欲,“拿来瞧瞧。”
林清朔看到放着的杏花月饼只觉得眼熟,食盒因为打翻了,帕子包裹着的信函就掉了出来,两指轻轻擒住慢条斯理的打开。
原本淡定是神色,从看到内容起就再也无法安然了。
脑子里回想着前几日看到沈烟容的样子,她的身材匀称纤细又怎么会有小肚子呢,现在想来分明就是怀有身孕!
阿和看到林清朔脸色不对,赶紧上前询问,“大人,您怎么了?”
脸色微沉,“沈烟容有孕的事,你为何知而不报!”
“大人,不是小的不报啊,当初林尘去查杨文波的时候就把邵阳郡主的事情,放在一块给您了,小的记得您看了两眼就放在一旁了。”
林清朔记起来了,确有其事,他因为对杨文波的事没兴趣,便一直没看林尘送上来的东西,这会去翻就看到了后面的一张仔细的写着,邵阳郡主沈烟容身怀有孕,算算日子是六月怀上的。
六月,六月!
他与那个她缠绵之时也是六月,怎么这般的巧。
心神有些恍惚,一低头才看到盒子里还散着一块粉色的帕子,不知为何就觉得有几分眼熟,小心的捡起打开,帕子上赫然绣着几朵娇艳的杏花。
这图案即便是寥寥数笔他都不会忘记,竟与他私藏的那块肚兜上的花样,一模一样!
林清朔的双眼微睁,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帕子,手指止不住的发颤。
脑子里那个模糊的窈窕身影突然之间就清晰了,那张本来在暗夜中看不清的脸,也显露出了她娇艳的样貌,是她!
猛地起身,直奔马厩,上马飞奔而去。
他怎么这么傻,就让魂牵梦绕的人在自己身边待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是她!
沈烟容,你怎么让我找的这般的苦。
但这一回,他不会再让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