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厂房已经由归信转到雄州。因为雄州大,人多,好办事。当然,留在归信的也不少,炼铁场就没办法搬。
来到吴氏军工,只见工匠们忙前忙后,一副忙碌景象,为新军打造各种各样的武器,斩虏刀、破虏弓、陌刀、精甲……二人来到吴氏军工最里面的工坊,只见杨秀秀和吴清正领着吴家庄的工匠们在干活。他们这座院子与别处不同,戒备森严,吴星率领归信军把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是苍蝇都别想混进来。
“你竟然调动归信军来守卫,你就不怕有人参你一本?”王韶笑了笑,调侃一句。
“没办法,这里的东西干系着我们这次行动的成败,不得不如此!”吴骥指着吴家庄的工匠,道:“他们出身吴家庄,与我沾亲带故,是吴氏军工最早的老底子了。我才把这事交给他们来做,就是为了保密。走,进去瞧瞧!”
杨秀秀见吴骥到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忙迎了过来,吴骥拉着她,问道:“做得如何?”
“吴郎,你就放心好了,没问题。我们试过了,用水浸泡了半个月,仍是能响。”杨秀秀一脸的欣慰。
“那就好!”吴骥拉着杨秀秀,与王韶进了仓库,只见堆了很多豆腐块似的物事,整整齐齐的,不下好几千斤。
“都做了这么多了?”王韶略一打量,大是意外,又是欣慰。吴骥把一应准备事宜做在头里,让他大为放心。
“吴兄弟,我们还可以想办法赚城,不一定要强攻!”王韶眉头一挑,出主意道。
“赚城不是不可以。可是,赚城不一定成功。是以,我们要以最万全来准备。到时,先赚赚城,若是不能成功,再来强攻。”吴骥显然早就想好了。
“这倒是!”王韶对此没有异议。
吴骥交待了一些事宜,与王韶离开,去了另一个地方,道:“王枢密,这次攻打涿州,必然出动大军,这保密就成了重中之重。为此,我特的挑选了一批人进行训练,要他们精通暗杀、阻拦、打探消息。他们的任务,就是先我们一步进入辽境,在大军所过的路线上警戒,清除一切可能泄密的目标。”
涿州在辽境,距离宋境有一千多里路程。大军出动,动静很大,要想保密,困难难重重。一个不好,就会泄露。一旦暴露,辽军就会有所防范,这会对宋军产生莫大的威胁,因而,保密就是头等大事。
为此,吴骥挑选了一批人,教他们特种作战,配合大军推进。
对这处置,王韶没有异议,见识了之后,大是赞成。当然,以他大行家的眼光,还是挑出了不少毛病,不得不进行改进。
王韶回来后,吴骥的担子就轻多了,两人齐心协力,进攻涿州的谋划在一步一步的进行。
xxxxxx河南府,司马光的府第。
司马光在书房里不住踱来踱去,一脸的焦急之色。
“爹,何事焦虑?”司马康不无担忧的问询。
“王韶回京,面见官家,又匆匆赶回北方去了。”司马光眉头一挑,道:“他向官家说了些甚么,就是吕公著都不知晓。由此可见,这事是何等的重大。从种种迹象来看,官家已经采纳了他和吴骥的谋划。虽然我不知晓这谋划为何,可以猜得到,定然是惊天谋划。”
“爹,未必吧!”司马康不以为然。
“哼!康儿,你还嫩着呢!”司马光很没好气,道:“官家已经把誓碑搬出来了,那就是破釜沉舟了。若这一关过不去,官家能否保住都是问题。为此,来个惊天谋划,闹个天翻地覆,又何足奇?”
说到此处,略一停顿,道:“以往,官家的谋划,再机密,吕公著和吕惠卿都能知晓。如今,这谋划,他们二人都不知晓,只有官家、王安石、王韶和吴骥四人知晓,你说,这会是何等的机密?”
司马康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越是机密,越是惊天!”司马光猛的停了下来,一咬牙,下定决心道:“我们决不能坐等,绝不能错失良机!无论如何,得让这事停下来。若是一旦成功,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爹,这事干系华夏安危,有关大宋国运,是不是再等等?”司马康犹豫一阵,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无论爹如何反对新法,也不能不顾大宋国运,不能不顾华夏命运呀!”
“哼!王安石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这事,就这么定了!”司马光心如铁石,眉头一挑,道:“要想让官家停下来,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就是太皇太后!我这就写一通书信,你派人送进宫去,面呈太皇太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