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是时间,你说吧,我听着!”白驹双手抚额,臂肘抵在大腿上,沉默良久,才缓缓地说:“我是因为不想你和丁狸一直错下去,直到彼此情冷,从此陌路,所以才不得不说出来。你听了,我希望你不要
自作聪明的进行干预,否则,我不会原谅你,一辈子都不会。”
韩卢凝视着白驹,许久许久,才犹豫地说:“你说。”他犹豫,是因为他看得出白驹的认真,他真的很认真,从未如此认真。韩卢相信,如果自己失言,他真的会从此拉开距离,一生一世都不原谅他。虽然他还不知道是什么
事这么严重,所以,他有些怕了,他不想听,怕自己忍不住。可是,这一切太不合逻辑,他不听,就不知道白驹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啊,难道这厮真有难言之隐?他不是不行了吧?可他明明很健康,虽说身体强壮,不代表那方面就强壮,没准儿银样儿蜡枪头呢。不过……难道他当初被江一曼伤害,患了
心理疾病,心理因素的话,好像更难治吧?不过还好,他没因为被女人伤害,连性取向都变了。韩卢的脸色一连数变,马上想到了最大的可能。白驹深爱着狐婉兮,可他已经无法给她性福。而她是个年轻的、健康的漂亮女孩儿,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势必不能只靠
着精神慰藉与他结合,无性婚姻什么的,显然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两人中间,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就在这位看多了狗血剧本,浮想连翩的大责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更加狗血、更加不敢叫人相信的故事。如果不是说故事的人是白驹,如果白驹不是嘴角流着
血、眼睛乌青,还在一本正经地诉说,而是换一个人的话,他一定会一把抓起烟灰缸砸过去,再咆哮一句:写的什么狗屎!拿回去重写!这他么能唬弄观众吗?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中恰恰就有那么多的荒诞,荒诞到了影视剧都不敢演的地步,因为演出来一定会被观众骂不真实。
“丁狸不是地球人?莱帕族?半人马座拉姆达星?”听白驹淡淡地说了一句:“只是地域上更远一些罢了,都什么时代的,如果我说她是南非努尔族出来的姑娘,你还会这么惊讶么?地球都成地球村了,来自外星,有什么问
题?”韩卢想想,好像也对,听说混血儿更漂亮、更美,这么远的血缘……这个以后再想,丁狸来自哪儿不重要,看起来和我们地球人没啥区别啊,如果因为这个外星身份我就恐
惧、害怕,我连古人都不如,许仙敢睡蛇,宁采臣敢睡鬼,落十一更尼玛牛逼,睡了条毛毛虫,老子怕什么呀……韩卢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动脑也快,白驹在那儿说着,他的脑子就飞快地动了起来。但白驹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一怔,一怔,再一怔,直到整个人都呆在那儿,说不
出话来了。
“婉兮和丁狸来自同一个地方,不过她是射干族人。”射干?韩卢隐约有些熟悉,他忽然记起,这是上古典籍中,曾经给狐狸起的一个别称,但是流传不广,现在也只能在很老的文学典籍里偶尔可以看到这个词。难不成,其
实射干这个词是外来音译,在很古老的年代,人类和这个星球就有了联系?
这回,他倒是真猜对了。
然后,白驹讲起了神奇的碧玺神精兽,讲起了他的两次生命奇迹,最后向他惨然一笑:“如果是你,如果那女人是丁狸,你怎么做?”门外,一双猫耳、一双狗耳,同时竖了起来,他们也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