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匪徒喉咙里。
“扑通!”
前后不到三四秒钟,两具匪徒的尸体先后倒地!
“回到你孩子那边去!”
北溟月不拿剑的一只手抓着妇人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平静说道。
连杀两人,除了一柄血淋淋的剑,他竟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劫后余生的妇人回过神来,连忙点着头,跌跌撞撞的跑回人堆里,抱着两个孩子嚎啕大哭。
突然冒出一个刺头,让原本慌乱尖叫声不断的场面突然间安静下来。
领头的目光朝北溟月扫视过来,骆头也放开了怀里的李麦!
“奶奶的,这还真是硬莊子!”
他喷着酒气,说了一句!他觉得自己隐藏得够深,没想到有人比他藏得还深,北溟月没有注意过他,但骆头却仔仔细细观察过对方,确定对方可能有钱,但却没有多少修为。
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瞬间就放倒两个人,还是两个不弱的元婴境武者,但此人的身上依然没有半点气息波动,他们依然没人能看出他是何种修为,对方提着黑色的硬剑,静静的站在那里,人也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是他,就是他打的我!”那个半大小子突然指着北溟月大喊,显然是一个刚入伙的小丁!
领头叫熊三,在墓林寨中坐第二把交椅,他倒是非常沉得住气,瞥了那小子一眼,回头冷冷道:“小子,你是哪条道上的?报上名号来!”
回应他的是一柄剑,黑色的短剑!
没有任何台词和开场白,只有一柄黑色的剑,北溟月脚在地上轻轻一点,身体便如离弦之箭,直冲还在坐骑上熊三而去,手中的短剑平平的刺出一剑!
这些人都已经是死人,跟一群死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这个男人七岁就开始酷,老娘就是喜欢!”车厢里的花雨夫人遥望她的小主人,啧啧称道!
平平无奇的一剑,却让熊三有种接不能接,避又无可避的感觉。
它不是很快,就像月光一样柔和,但当你看见月光的时候,它已经洒在你身上。
想拔刀已经来不及,熊三只能挡,他硕大的身躯无比雄壮,两腿夹住胯下的坐骑用力一提,竟把整只坐骑的前半身提了人立起来,挡在他前面。
“噗!”
北溟月刺来的一剑没入这只四阶蛮兽的胸膛里,就在熊三庆幸躲过这一剑,想纵身跃起,脱离对方的攻击范围,再进行反击的时候,北溟月握剑的手松开,一瞬间又在剑柄上击了一掌。
“嗤!”
锐不可挡的剑锋从坐骑的身体中穿体而过,再贯穿后面熊三的心脏,飞了出去,把人和坐骑刺成穿糖葫芦!
北溟月回手一招,剑又回到他手中。
“扑通!”
一声巨大的闷响传来,一人一兽同时跌倒尘埃,熊三用尽办法,也没能逃过一死。
“我的男人,就是猛,老娘就是喜欢!”
花雨夫人又啧啧的称赞着,北溟月的体型并不是雄壮高大型,却花雨夫人遇到的过最强壮的男人。
七岁就征服了她的心,现在更征服了她的人!
静起来,有点像个文弱的公子书生,甚至还有点被惯坏的孩子气,但动起来,却如最凶悍的战士,他骨子里流的血,继承他父亲勇猛的一面。
“这人是个硬点子,大家一起上!”
回过神,骆头呼啸一声,熊三已经死,这里他是地位最高的人。
北溟月虽然连杀三人,甚至连首领都杀了,但这些悍匪常年在刀头舔血,没有被立刻吓退,反而一窝蜂吆喝怪叫着朝他涌来,三十几号人瞬间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而四周的平民百姓害怕的纷纷向后退散,这空出来的一大片场地,竟成为了众劫匪围杀北溟月的猎场。
李麦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她没想到这公子哥模样的人竟会这么强,杀起人来如此的干脆利落,但这么多人围他一个,也不得不让李麦捏一把汗。
她知道自己力量微末,帮不上忙,却不肯退去,因为她觉得那是可耻的。
在李麦的目光中,北溟月动了,李麦从未见过如此华丽而精准的剑技,华丽却不是花哨,绝没有半点多余的拖泥带水,那柄黑色的短剑在他手中,就阴间探出来的鬼爪,每一剑刺出,都会有一人扑倒在雪地上,每每李麦觉得不可能的时候,他总能以奇特的角度刺出,直击对方的要害。
黑衣黑剑,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匀称的身材矫健得如若一只捕食的猎豹,连初见时略带稚嫩的脸庞都变得冰冷而刚毅。
围住北溟月的劫匪虽然多,却没有一个人能对他构成威胁,更没人能阻挡他的步伐,不消多时就有十几个人倒下。
现在看着的那些人,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围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