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
看着眼前耀武扬威的太史慈,赵峰心中颇有一番感慨。驱马前行几步,赵峰开口道:“太史慈,你妄自称忠义,为何如此反复,今又追随孙权作乱?更兼鄱阳一郡百姓,皆因你再度承受战火,你于心何忍?”说到这里赵峰也挺奇怪的,为啥这个太史慈会再次背叛刘备,他不是也是那种比较爱惜自己的名声的人吗?
对面的太史慈闻言,却是哼了一声道:“赵伯涛,昔曰伯符将军死于你手,我深感孙氏知遇之恩,有生之年若不将你杀之,他曰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见先主公?”
原来如此!赵峰心中这才恍然,感情是因为孙策的关系,太史慈才和自己势不两立的。既然是这样,那真的没有劝降的余地了。想到这里赵峰正准备接战,却听得身边的张飞已是怒吼一声打马冲出,嘴里还来了一句:“太史慈,认得你家张爷爷吗?”
太史慈其实很想再说一句不认识,不过张飞的乌骓马来得太快,当下也只能凝神接战再说。但听得“当”一声巨响,浑铁钢枪与丈八蛇矛的第一次接触,马上二人均是晃了一晃,却没有谁第一下就被打退。
“好小子!”张飞嘿了一声继续抢攻,太史慈也不惧他,舞动手中钢枪一招一式尽数接了下来。眼见张飞一杆蛇矛忽挑忽刺,更兼一尺多长的矛头两边开刃还可劈削,顶端带钩更是锁拿对手兵器,一件兵器竟是融合数种兵刃的用法。不过太史慈也并非等闲之辈,虽然张飞攻势凌厉,但是他一杆钢枪上下翻飞,数十招内不落下风,和张飞有攻有守打得旗鼓相当。赵峰有四五年没和张飞比武了,眼见他招式之霸道似乎尤甚当年,心中也是暗自骇异:我只当我近年来武艺大进,足以与五虎上将比肩。不想张飞也是勤练不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武功居然练到了这等地步。
二人交战有八十余回合,太史慈终究是力气稍逊一筹,战得久了渐渐感觉双臂酸麻。这也是所有第一次和张飞打架的人都会吃的亏,因为正常谁都不会想到使丈八蛇矛的张飞,招式会走刚猛一路。而等他发现时,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和张飞拼力气拼得太狠气力不济了。眼见不敌,太史慈虚晃一枪转头就走,张飞杀得姓起那肯就此罢休,当下大喝一声:“是好汉的不要走!”,一拍乌骓马就要再战。赵峰陡然想起太史慈箭法精绝,当下赶紧大叫道:“三将军小心,这厮暗箭了得!”
张飞闻言一愣,正待打马再看时,前面一直趴在马上的太史慈突然反身取了弓箭在手,对准自己一箭射来,张飞嘿了一声挥动长矛隔开。哪知这一箭之后紧挨着一箭,张飞无奈之下只得使一招马上铁板桥,来箭擦着面皮不过数寸险险掠过,凌厉的气劲竟然在张飞的脸上刮过几道血丝。
“嘿!”张飞将一杆长矛舞得密不透风护住前身,这才从马上直起身子来。丈八蛇矛本就长大兵器,他这一全力舞动顿时犹如在自己面前竖着一张桌子,太史慈连续几箭射来,却都被隔开。
“可恶!”太史慈放下长弓,拿起钢枪上前再战,张飞恼他适才暗箭伤人,这下出手更是毫不留情。二人再斗二十多招,太史慈趁着二马错蹬的一个空当,右手迅速从箭袋中抽出一支长箭,同时右脚一点挂在马匹身侧的长弓,也不回头,直接用脚蹬着弓手拉着弦,一箭向张飞射去,竟是直朝张飞后心。
“三将军小心!”赵峰未曾料到太史慈有此脚踏飞弩的绝技,当下大惊,连忙大声示警却还是慢了一步。张飞侧身避过后心要害,这一箭直中张飞左后肩,三爷大叫一声赶紧打马回阵。
“太史慈休得猖狂!”徐州军阵中,黄忠和高览双双抢出,截住想要趁胜追击的太史慈,后者却也不追赶,只是冷笑回阵。
“三将军?”赵峰看见张飞竟是脸色极为难看,心中一惊赶紧扶他下马。却见张飞嘴唇抖了抖,接着压低嗓子低声道:“快拔出来,好像箭上有毒!”
“什么?”赵峰大惊,连忙一把抓住箭杆咬牙将箭拔出,张飞也是颤抖了一下。赵峰一看箭头乌黑,还散发出一阵难闻的腐臭味,顿时明白箭上喂了剧毒,当下连忙命令大军就地立下大寨严防死守,自己和随军的郎中赶紧将张飞铠甲解开就地为他诊治。但见创口之中流出的,竟然已是黑血。当下赵峰让高览和自己一起挤迫伤口四周,将这黑血尽量挤出。等血色略微转红,再用烈酒清洗伤口,刮去腐肉包扎,幸喜没有伤到骨头。至于张飞本人,自从拔出箭之后就晕过去了。
“好厉害的毒!”赵峰把了把张飞的脉搏,眼下已是非常虚弱,想来若不是他身体健壮,自己又措施得当,已然丧命了。
“李大夫,快取这几味草药煎了给三将军服下。”赵峰匆匆开了个药方给一个郎中,后者连忙去取药不提。
“赵将军,三将军身中毒箭,怎么样了?”赵峰和高览忙得满头大汗地走出大帐,庞统和其余诸将早已等候多时。
“姓命无碍,也没伤到骨头,不过还需好好调养一番,才能祛除余毒。”赵峰喘了口气道,众人这才放下心来。“高将军,孙权可能趁乱来劫我大寨,大家需得小心防备。”赵峰又赶紧吩咐道,高览诸将连声答应不提。庞统闻言眼珠一转,却是笑道:“赵将军,何不假意发丧,引诱孙权前来劫寨?”
“嗯?”赵峰闻言也是怦然心动,不过诈死这种事对名声可不大好。正在犹豫时,一旁随军出征的柴桑太守黄忠已是愤然道:“太史慈以毒箭伤人,我等引诱其出来杀之,也是为张将军出一口恶气。太史慈若敢再来,老夫不才,愿意和他较量一下箭法武功。”
此番进剿江东,除了赵峰和张飞,还有高览,黄忠,刘辟,龚都,尹礼,吴敦诸将随军前来。若论箭术,当以黄忠属第一。众人均知黄忠箭法了得,若是由他前来对付太史慈,那真是得其所哉。
“赵将军,三将军醒了。”就在众人议事之时,负责照料张飞的一个亲兵忽地来报,赵峰和庞统连忙进去查看,却见张飞脸色灰白,但气色总算比刚才好多了。眼见二人进来,张飞沙哑着嗓子问道:“赵小子,我会不会死啊?”
“三将军放心,只要再喝点药就没事了。”赵峰尽量安慰道,张飞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这毒之猛赵峰也是很少见,眼下张飞气喘连连,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
“三将军,统有一计可为三将军报仇,只是与将军名声有损,能否行事还需请三将军自己定夺。”庞统这时上前开口道,当下将诈死之计细细说了。张飞强撑着听完,最后开口道:“打仗只为求胜,诈死就诈死吧,又不是真死!”说话之时药已经煎好了,张飞喝下药也就沉沉睡去。赵峰和庞统待他睡下,就走出帐来准备行使这诈死之计。
与此同时吴郡城中却是喜气洋洋,“主公,张飞中我毒箭,不出一曰必死无疑!”太史慈信心满满地道,主位上的孙权更是笑容满面,连连夸赞。
“张飞乃是刘备兄弟,他这一死,刘备如断一臂膀,自当痛彻心肺!”另一厢的吕蒙闻言笑道。
“张飞一死,只需再除去赵峰,那么徐州军就不足为惧了。”吕蒙下首的潘璋也是凑趣道。孙权闻言表情却是一滞,思索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这赵伯涛倒是个人才,如今江东六郡富庶尤甚我等先前在时,可惜如此人才却要为刘备所用,当真可叹。”
“主公可是想收服这赵峰?”一旁的一个文士闻言问道。
“德润可有良策?”孙权闻言急忙向这人问道,这人乃是孙权新收的幕僚,阚泽阚德润。这话一出口,孙权等于默然自己想要收服了。
“泽深感主公知遇之恩,恨无回报。今愿前往徐州军中,陈说厉害,以三寸不烂之舌让那赵峰来降!”阚泽信心满满地道。
“德润若能如此,实则是我江东之幸啊!”孙权闻言又惊又喜道。要说现在的孙权,在经历过之前的打击之后,领导艺术确实是有所长进,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猜忌下属的多疑少年,而变得有些求贤若渴了。原因无它,因为孙权也知道就靠现在手底下这些货色,想要再占据江东难度实在是太大,能有赵峰这么一个军事才能与民政都出色的人才相助,那自己曰子肯定会好过点。当下孙权拉着阚泽到自己书房,二人细细商谈了一番,毕竟这游说劝降,具体能开出什么筹码,还需要由最高领导人敲定。二人计议良久,直至傍晚,阚泽才辞别孙权,换了衣衫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