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情,所谓不在意,其实也不过是无可奈何下的不得不,但怎么可能释然?
心中的恨意,不过是为了族人、家人,强行压下罢了。
“公子,那是逢云兄吧?”自从被苏子籍接纳成幕僚,简渠直接就改了口,此时看到不远处急匆匆走来的身影,提醒正陷入沉思的苏子籍。
苏子籍顺着他所指看去,正走来可不正是野道人?
“主公,简先生!”野道人到了跟前,冲着二人打了招呼。
苏子籍再次介绍道:“逢云,以后你可与简先生一同共事了。”
“恭喜主公,得一大才!”野道人脑袋转得快,明白过来,面带喜色,朝着苏子籍道贺。
又对简渠说:“以后可要简先生多多指点了。”
这话又带着一点竞争的意味了。
简渠此刻心情低沉,也被野道人这一礼,给激出了一点好胜心。
这做幕僚的,就没有不想做第一幕僚,当初路逢云在船上拜了苏子籍,彼时,简渠只有感慨,而此时则又是一种心情。
“路兄过谦了,我初到公子门下,要向你请教才是!”
二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野道人对苏子籍说了自己来意:“主公,你让我盯着的钱之栋的地产,即将拍卖了。”
苏子籍转脸看向简渠:“简先生,桃花巷那处宅子,是我与钱帅约定之处,定要拿下才成,你对钱帅的事更了解,不如这事就交由你去办?”
“而且你也回去,收拾下情怀。”
“公子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就是!”简渠应了,又从苏子籍里得了银票,作了揖急匆匆离开。
苏子籍目光随着他离开,心中暗想:“必是钱之栋还有叮嘱和赠给。”
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跟野道人上了牛车,又看了看名单上尚有的二人,陷入了沉思。
“剩下二人,一个是林国来的公子,据说是琴棋双绝,在京城很有盛名,还有一个在外地做官,又是一方郡守,这二人都有些不好办。”
“林国公子听说是林国的宗室,在京二十年,颇具盛名,虽没有权力,但人脉几乎是遍及上层。”
“郡守的听闻甚有清名,只是几次不得升迁,就在府道里流转。”
怎么样惩罚这两个人,有点棘手,只能对付钱之栋这样,迂回着来了。
苏子籍才沉吟,就听到外面牛车铃铛脆响,从自己牛车旁过去,由于不单单是一辆,因此索性停靠到路侧。
听到了和铃铛一样的笑声,野道人掀开车帘,朝着看了一眼,低声:“这么早,京城的贵女公子们,就呼朋唤友,赏花踏青了?”
只看那些牛车上的标识,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能有。
苏子籍上街也遇过不止一次,对此不感兴趣,只问:“对了,这个林玉清,你有什么看法?”
说到正事,野道人放下车帘,沉吟着,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林玉清,在京城名声颇好,琴棋双绝是一个因素,据说相貌俊美,年过三十,因着思念亡妻,就没再续娶,在贵女中人缘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