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前下起来的淅淅沥沥的雨,随阳光在乌云里探头,就停了,雨过天晴,清晨风一吹,站在甲板上真是有一种畅快之感。
“靠岸了,靠岸了。”恰前面就到一个小港口,基本上船只需要补给的物资,在港口上都有。
因有人死了,需要处理一下,且还要充盈一下补给,船只就在这处港口靠了岸。
说是休整,其实也是让神经紧绷的众人放松一下。
简渠下船前来拜别苏子籍,这时岑如柏也在,想了想,就请简渠稍等片刻,从苏子籍这里借了纸笔,写了一封信,递给了简渠。
“简先生,我朋友外号是一剑春寒,你在京城遇到了什么困难,拿着这封信去找他,他可以帮你。”
“一剑春寒?”简渠有些惊讶地接过信:“没想到岑先生竟与这样剑客是朋友。”
“是啊,当初相识也算是巧合,是同一个东家,不然,我这样的书生,跟他很难相识,不过他这人虽是剑客,却并不粗鲁,古有儒将,他应该算是个儒雅剑客了。”岑如柏笑着说。
这评价倒是让简渠对这一剑春寒越发好奇了。
不过眼下并不是说这些时,时间紧迫,接过信,见苏子籍也没别的交代,简渠就拜别苏子籍,下了船,朝着远处行去。
站在甲板上,目送着简渠远去,苏子籍回身,招呼岑如柏一声,又去钦差官船,并且还口中说着:“罗大人跟刘大人在学问上都有着过人处,现在无事,索性过去与他们请教一番。”
虽不可能用文心雕龙,可正常刷些好感,还是有用——至少可借点兵。
“你也不必觉得自己应该深居简出,你现在既是我门客,就大可光明正大,无需躲藏。”
苏子籍见岑如柏有些犹豫,遂劝的说着:“所谓官官相护,就是这样,你去了,反而没有啥事。”
“谢公子。”苏子籍都这样说了,岑如柏也是理解这点,自恭敬不如从命,心中却觉得说话实在太实在了。
“对了,你久在京城,对王府侍卫怎么看?”苏子籍走在甲板,随口问。
“亲王府许有兵二百,郡王府一百五十,掌随护宿卫,其什长以上就属侍卫编制,官阶从九品至七品。”
“虽开始时都是由朝廷派遣,但一旦就藩,就几乎世袭,或由王爷自己招募——这点人,朝廷还是许可。”
“至于人选,太祖时有世袭亲军,侍卫就从亲军中百户以上选授。”
“除外还有三品以上的官宦子弟,赏侍卫衔,不过是为了表示恩宠,虽也当差,实际上是亲近皇帝,得以升迁。”
苏子籍听了连连点首,许多人不是体制的人,许多都想当然。
这侍卫亲军,是必须世袭化,因为一旦流动,就会给外人控制,举个例子,有明一朝,权臣权宦都号令不了军队,任凭权势熏天,一旨而下,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就是因军队特别是亲军世袭,谁也安插不了人,只受皇帝控制。
这远了,这就说明,那些太监的侍卫,是无法招降的,毕竟家小都在齐王手中,因此一旦敌对,只有全数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