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蜀王迟疑着问。
但说实话,说是齐王搞出来的事,蜀王又有点不信了。
他跟齐王斗了几十年了,彼此知根知底,先不说齐王会不会这么干,就算是真这么干,齐王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啊!
如果能搞,齐王不是早该搞出来了?
若齐王早这么搞,说不定先被册立为储君的人就不是代王,而是齐王了!
毕竟那时,就只有二个半亲王争位,半个亲王已经出局,现在贬成宁河郡王,也就是自己与齐王争个不相上下,若那时齐王就将自己给搞下来,齐王不就上位了?
蜀王的想法,马友良也深知,迟疑了下,说:“也许是外人。”
话一出口,突然觉得,不是没这个可能,忍不住滴咕:“这样的谣言,谁最获利?”
话一出口,马友良的脸色就变了。
很显然,他已是想到了一个可能。
蜀王同样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倒抽一口气:“难道是那些前朝余孽在扇风点火?”
二人对视一眼,蜀王已脸色大变,仔细想想,已深信不疑。
“十之八九是这样,快,传孤的命令,立刻切断本府与曹易颜的所有联系!”
该死的,竟是这个贼子在坑害自己,陷害太孙还罢了,还要把自己拖下水,这是想让皇家同室操戈再趁虚而入呀!
蜀王瞬间想的明白,咬牙切齿,脸色铁青:“府内有牵连的人,立刻赐死,断不能留一个。”
“是!”
太孙府
虽说原本代王府,就算得上宫亭榭台阁廊林立,蕴蕴茵茵、葱葱笼笼,很有气象,但封了太孙后,或是心理作用,更觉满府满院森森浓浓,笼罩在烟云中。
规矩也更严了,夜里,除个别院落还亮着灯,别的基本都已熄灯休息了,唯有挂着的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晃动。
“铮铮铮!”
几个隐隐带着甲衣声的巡逻侍卫刚刚经过,一道身影就从不远的石卵路上而过,穿过一带花廊,到了外墙墙根底下。
此人穿着一看就是巡查的人,在一众侍卫中也是有点脸面,但奇怪的是,出现在这地方,竟显得有点鬼祟。
他站在墙角下,先朝着旁看了一眼,见附近都没人,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朝着墙外就丢了出去。
噗通,咕噜噜。
石头落地的声音从墙外传来,偷偷丢石头出去出去的男子,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那里,侧耳听着动静。
就在这时,墙外竟是传来了十分细微的声音,仔细听,能听出,这是有人在放轻了声音走路,这是细微的脚步声!
男子听到这声音后,顿时松了一口气,成了!
结果一转身,就看见站在十米开外有一个人,差点让他惊叫出声。
“你……”那一嗓子差点就叫出来了,但因太紧张,后面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郑怀,你在干什么呢?”那人从树影下走出来,皱眉盯着问。
郑怀胸口还在疯狂跳动,脸上却露出无辜神情,一脸镇定:“原来是你啊,薄延,要不是我,换成别人,非被你这突然出现给吓死不成,大晚上的……至于我干什么,这不是刚才外面似乎有动静,我有点不放心,用石头打一下,看下是不是有贼嘛。”
这话说出来,倒也挺能唬人,毕竟他扔的不是别的东西,是石头,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