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顺德心里暗暗叫苦,面上不敢露出分毫,对上磕头:“奴婢遵旨!”
等到出了殿,立刻觉得嘴里发苦,一步步往外去,心里想着对策,直到出了皇宫,都想不出能有什么对策可以应对这次的事。
他脸色阴沉不定,乘着牛车回到皇城司的据点。
“来人!集合!”
随着马顺德一声令下,整个皇城司据点都动了起来。
“干爹,咱们真去蜀王府调查?”一个小太监是跟着马顺德一起来皇城司的,既是马顺德的干儿子,也是心腹之一,这小太监心里不安,就忍不住低声问着。
皇帝就二个成年儿子,得罪了齐王再得罪蜀王,以后怎么办?
等着受死么?
马顺德冷冷看向他,问:“不然呢?”
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
自己除了听从,还有其他路可走?
至于这次去,会不会又得罪了蜀王,那是必然。
先是得罪了太孙,然后是齐王,现在又是蜀王,马顺德人都麻木了,虱子多了不怕痒,得罪就得罪吧!
无非就是一死!
若是不能为陛下好好办差,不等日后清算,自己就要先被陛下给杀了。
陛下交代的事,是必须要办的。
被马顺德这凛冽目光一扫,这太监顿时不敢再吭声了。
不久,十余骑就先一步前往蜀王府。
除了这十余骑,别的附近据点的人也被传去了命令,让他们调拨出一些人,同样赶赴蜀王府。
蜀王府
蜀王上次被呵斥,就不太出门,每日只在府内下下棋、练字画、这日读书腻了,出至檐下安座,此时雨点啪啪下,不由喃喃对赶来的马友良说:“最近,总是阴雨,听说云雨快到京城了……似乎,有点不对呀!”
蜀王正自出神,却见一人急匆匆跑进来,跪倒说:“报!大王,皇城司来人了!是马顺德亲自带队!已是到了王府大门口了!”
“什么?!”蜀王一听,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马顺德来了?”
“他带队来,来了多少人?”
进来禀报的人忙说:“他亲自带了十来人,但都是甲兵,小的进来时,还看到有骑兵汇集,都是皇城司的缇骑,有上百人。”
本来站起来的蜀王,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不好!
这是心里升起的第一个念头,这次终于是轮到自己了吗?
皇城司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光蜀王这两年听说过的就有几次了。
但凡是被皇城司的甲兵围了的府邸,基本上里面的人就难以翻身了。
没有父皇下的命令,马顺德那阉人,是绝不敢带着这么多人来蜀王府。
想到父皇的心狠手辣,蜀王额头都冒了冷汗。
正跟他说话的马友良见状,先心里一慌,又让自己镇定下来,拱手说着:“大王,您可不能先自乱阵脚。”
“你的事,别的都是小事,结交朝臣虽然忌讳点,但大家都在干,最要紧的无非是和应国有些勾连,但是都已经切断,联系的人都清理了。”
“至于应国有前朝余孽的风声,大王可以说,朝廷都不知,大王怎么可能知道?”
“就算马顺德来,也不能查出什么……”
“并且,也不是所有被他这么对待的人都倒了霉,您想想太孙……”
“现在这时,您万万不可失态,多少人看着您呢!”
是了,太孙当初的处境,比自己现在可要艰难多了,也曾被马顺德带队搜查过,却什么都没查出来。
太孙可以,自己也可以!
“立刻摆香桉,开中门,准备迎接旨意!”蜀王立刻反应过来,吩咐的说着。
就算这样,蜀王突然之间有点心灰意冷。
就算这次查不出,可若失爱于父皇,那自己以后,就举步艰难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有圣宠,根本不会发生这事,一旦有这事,那人人都会重新思量,不少人也许会打退堂鼓。
风向一转,不知道日后要逆转,要花多少功夫。
怎么这样?
蜀王隐约有了个念头,自己某人认祖回宗,似乎自己就处处受限,每况愈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