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算给你们看……”
明明三人手中还有好几张牌,她都能算得一清二楚的讲出结果。
跟这种高手玩牌也挺无趣的,所以两位室友都心不在焉。
沈丹更忍不住:“你们家到底有多少钱啊?”
贾欢欢一如既往的视钱财为肥猪:“火钳!我们是家大业大,乡下人有什么钱,几百上千口人跟着吃饭,也,现在美院这边跟着你吃饭的都有几千人了哦?”
万长生没什么压力:“总体说来大家还是有得赚,这次买车我看了下,一次性掏十万块出来的还是有,因为是特价车所以不能办贷款,大部分是一个寝室或者关系好的凑钱买一部,算算一共花费了一千七八百万的费用,这两年文创产品销售提成、助教收入、项目设计费,哈哈,差不多把这些家伙赚的钱都掏掉了,也好,免得乱花钱。”
医学生只能实名羡慕:“我们学医就根本不可能这样社会实践,早早的回本,本科学习五年,才能开始考临床医师资格证,还有执业医师资格证,中间还要实习、规培,稍微有点追求都得读研,一顿折腾下来那就基本要十年,想想都绝望!”
万长生发现这也是欢欢最迷茫的地方:“医者父母心,行医是需要大德大智的岗位,越是艰难收获的才越是硕果,我们学艺术的相比之下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不能跟医生这样的雪中送炭比。”
仨医学生都表示大道理在学校也听得多,但还是有点疲劳。
现在课业繁重得都有点厌倦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当然,眼前还是看外面的景色比较美妙,包括万长生和贾欢欢在内,也没有看到过这种从郁郁葱葱的天府之国穿行到西北之地的景致变化。
指挥组是早上出发的。
万长生开车稳定得很,哪怕两小时休息一次,中午已经跨越到第二个省,按照陈大伟的安排在服务区停留吃午饭后要休息一两个小时才能上路,最好是有司机更换。
下来凑着吃服务站快餐的林楚妮调侃万长生:“我俩换着开好不好?”
万长生却问她最近做的泥塑头像照片拿来看看。
摆足了师父的教导派头,林楚妮好想把不锈钢餐盘扣他脸上。
可也只好循着徒弟的本分摸手机。
艾米拉和徐朝晖这两位徒弟则跟着另一辆指挥商务车,这会儿有机会凑到一起,万长生还顺便问光头去西亚出差的感觉。
还是沾了当徒弟的福,徐朝晖九月初就作为第一批去了日本考察学习,十一月又跟着陈大伟他们那组人去过西亚现场。
现在还是那么瘦,可黑了不少,反而让精气神更加出色,生命力都显得顽强很多:“我是去跟着那些设计专业的当翻译跑腿,只有出去看过才知道家里好,以前根本想不到会飞十几个小时到沙漠国家去,也看到了好多中国海外劳工在辛苦建设,挺感慨的。”
贾欢欢忙着闻贝赫耶身上的香水味,沈丹也跟上。
陈瑶瑶却和哈雅特专心听徐朝晖的描述:“如果我去学数理化,读清京平大,不知道好多年以后会不会慢慢搞懂这些道理,反正一直待在二中是不可能明白的,看到这些海外劳工,就清楚了我们以前能够输出的只有廉价劳动力和廉价日用品,却被高端服务和产品赚了不少钱,现在我们也能逐渐反攻这种文化艺术商品了,走在还在建设的艺术社区,我真是很骄傲,也更有动力要把美术培训这件事做好,基数大了,我们才能培养出更多更好的艺术家、设计师。”
万长生满意的压低些声音:“你觉得陈大伟怎么样?”
徐朝晖实事求是:“我们去西亚前后三批人,除了我是翻译,其他都是设计专业,专业上他很一般,但脑瓜子很灵活,做事很细致,我们在西亚的时候他就很注意观察,和客户那边打交道的时候,最喜欢问我他们说什么,实际上我能懂的都是和艾米拉练习的日常会话。”
万长生在餐桌上拿鸡骨头摆造型:“园区管理是潘经理和钟明霞在做,培训校这边我能放的精力越来越少,所以你要和许大妈多联系沟通,她负责后勤,你把总体规划搞好,陆涛则全力保证教学,这些关系你要梳理清楚,然后……如果这次自驾游梳理得成功的话,可能大美社的商业公司就要让陈大伟来试着管理,我觉得你也可以从他身上学到些东西。”
徐朝晖早就习惯了万长生当甩手掌柜,更不惊奇他随便就敢提拔这些大二大一的家伙来独当一面:“好!待会儿我就跟他一个车,认真学习,三人行必有我师。”
还别说,恰好就是徐朝晖午后主动去找陈大伟交流,认认真真的跟了一天的这种自驾游规范梳理。
不至于让整个车队在失去陈大伟以后群龙无首。
两百多辆车,十二个分组小队,换个人看起来都头大,陈大伟却组织了四十多人的各组督查,助理,前导,善后等岗位,忙得有条不紊。
结果第二天还没到敦煌,杜雯就打电话来给万长生,叫陈大伟马上带几个人走!
去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