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全国春晚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全都用毫无经验的新人,那肯定是一场灾难。
万长生表面上看起来一再强调全新面貌,其实不过是放弃那些已经在春晚上让观众看得昏昏欲睡的熟面孔,换用同等资历、同样优秀的演员,然后在现场工作人员上尽量要求用年轻人,但这些年轻人都要有前辈带路把关。
所以把风险尽量降到最低。
但“新”字确实贯穿始终,连排练形式都新。
以前都是如临大敌,煞有其事的全都集中起来吃住在一起,跟技术攻关似的搞大会战。
现在基本上都是待在各自地方,得到编导组这边通知以后,继续在自己的地方排练,然后用直播或者手机视频的方式传递考察,特别涉及到不同类别同台献技的情况,相互还能在视频上沟通,民间艺人和舞蹈学院、音乐学院的科班专家们交流协商。
总体来说,迄今还没谁在编导组面前炸刺,民间艺人没有摆谱的,专家们也没有鄙夷野路子的。
可能万长生自己顶着个青年艺术家的头衔,还是有点作用,特别是他偶尔画点手稿表现舞台形式感,也就是人物组合应该呈现什么样的状态,无论是歌唱、音乐、舞蹈还是戏法魔术之类的表演,都讲究个最终看上去是什么感觉。
就像当初万长生给席导画的舞台手稿,谁在什么位置,谁更应该被突出中心,这都是有讲究的。
美术里面称为构图,影视戏剧里面是站位,导演的艺术敏锐感觉就显得很重要了。
关键是万长生只要想到,就能表达出来,这是很多好导演有货倒不出来,很难给演员表达清楚的关键。
这群青年编导算是开了眼。
效率非常高。
所以忙起来差不多两三小时后,李逸飞才带着有点疲惫的情绪走进来。
万长生主动询问大金主:“谈得怎么样?”
李逸飞艰难的摘了眼镜揉揉鼻梁:“企划总监跟运营总监已经带着人过来,杜小姐的团队会跟他们协商关于这个企业规划运营部的成立,前期由杜小姐的团队协助建立,但……她依旧选择免费提供服务,并把一部分人手推荐给我入职。”
说到这里,李逸飞终于有点疑惑:“我发现你俩好像有些完全一样的态度,商量过的?”
万长生摇头:“我只负责艺术眼光的部分,刚才那个什么三色环我完全不懂,嗯,其实UI、CI什么的我也不懂,我主业是搞雕塑的,她这应该算是设计艺术吧?”
最后这句是问周围,编导们忙碌中不关心这边,有人随意点头:“嗯嗯,万导你还真是心无旁骛,这是起码的艺术院校分类,也不关心?”
万长生不惭愧:“专注才能更清晰自己的方向,美术学院内分为绘画艺术跟设计艺术两大类,今年我们开始在推动两边相互选修,其实也是为了就业问题,学绘画的找工作不那么容易呢。”
众人就笑了:“您可不用担心这问题。”
可能万长生太轻松,李逸飞也放松下来:“你跟杜小姐是企业合伙人?”
万长生没啥可隐瞒的:“她是我的经纪人,负责我所有艺术创作之外的商业事务,包括我能拍电影,能做这个春晚导演,都有她经营规划的功劳。”
编导们终于把注意力转移过来不少,恍然大悟:“怪不得您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原来是她在处理周边的事情啊,杜总这么年轻漂亮,能力确实惊人。”
万长生笑:“这是我的荣幸。”
他没说这更是自己的骄傲,四年前的两人,哪里想到会相互成长到如今的模样呢。
正如三年前杜雯说过的那句话,这份珍贵的感情让两人一直在努力往前走,往上走。
才有今天的彼此。
江竹清不说话,一直专心观察两个男人。
李逸飞看着万长生,他才不关心旁边有什么目光看自己呢,万长生也坦荡的回看。
编导中有人注意到两位大佬的沉默,立刻反应过来什么,悄无声息的点点旁边人,起身鱼贯出去了。
看那样子,是害怕再听见这俩谈论什么重大项目,又被关在这楼里多少天?
江竹清是最后走的,深深的再看一眼,关上门。
李逸飞好一会儿开口:“这些年我从国内大学到国外留学,一直都在不断学习和创业的高速运转中,从没考虑过男女爱情之类,因为对软件工程师来说那不过是三次元的虚拟传说,更是对理性思维分析的最大干扰。”
万长生没调侃,只静静点头表示听见了。
李逸飞没有绕圈子:“从看见杜小姐的时候,我就突然想起我初中时候暗恋过的一个班上女生,我几乎都忘了这段有些青涩可笑的感情,但好像我所有的努力正是源于当初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好,能够骄傲的站在她面前。”
万长生听着另一个男人的内心剖析,依旧是静静点头。
李逸飞单刀直入:“我想追求杜小姐,你有什么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