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长生在高尔夫球场的宁静和鸟语花香中醒来,有点懵逼的发现自己躺在主卧大床上,睡衣都给换了。
环顾四周,发现旁边凌乱的被褥上,丢着件女式睡裙,当然比欢欢那种纯棉可爱的款式要奔放得多,还是黑色的呢。
慢慢在脑海里面把昨天蒙古包里的热闹碎片给拼凑起来,有些后悔不该跟那几个北方汉子多喝几杯。
但当时内心确实欢畅,创作告一段落的庆祝。
使劲甩甩头起身,还踉跄了下,上过洗手间才抓外套趿着拖鞋出门。
静悄悄的别墅里,弥漫着煎炸香味。
毕竟这户型也说不上多大,主卧外面就是挑空的饭厅,连接在厨房和客厅之间的饭厅,很容易把香气弥漫到整座室内。
万长生顺着实木楼梯下去,果然看见杜雯穿着和自己同款的睡衣扎着围裙在慌手慌脚的煎鸡蛋。
应该是最简单的活儿,她做得都惊险刺激。
万长生就这么靠在厨房门边看她忙碌。
很少有看见她这么不施粉黛的模样,做灶台上的家务更是绝无仅有,上回,好像都是几年前住在一起煮夜宵?
可能被油星子溅到,哎哟一声蹦跳转身,看见靠在这边的万长生,立刻被吓得哇哇叫,顺手就摘了围裙砸他:“赶紧的!帮我起锅……烫死人了!”
万长生也没做过多少家务,但好歹不怕烫不怕脏,硬着头皮把有些焦黑的煎蛋铲起来,旁边已经完成了两三个,品相都跟这差不多。
杜雯找了点什么涂抹在手上,好整以暇的隔着两三米距离,靠在冰箱门上:“什么感想?”
万长生端着几个焦黑鸡蛋茫然:“什么什么感想?”
杜雯眯着眼笑:“你昨晚的表现啊,上了我的床,难道你不表达点感想?”
万长生茫然的是这几个鸡蛋能干嘛:“我相信你不会趁着我喝醉干什么,就像你也会同样相信我一样。”
杜雯飞快的翻个白眼:“你怎么就不能装着顺水推舟的将错就错呢?”
可眉眼之间有掩藏不住的笑,顺手在旁边面包机上摁下:“万一你看错了人呢?”
万长生摇头:“我很珍惜这份友谊,三年前你过生日到江州,我们就这样过了一夜,彻底理清了我有些纠结的情绪,我想你也是珍惜的。”
杜雯眼底的笑都流淌出来了,却不说话,抱着手臂靠在那。
万长生就再多说两句:“我可以面对任何人说我非常欣赏你,也以你为荣,因为你成就了我,把我从一个只打算出来混张文凭就回去的井底之蛙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这中间肯定有些因为感情成分驱动的改变,所以直到现在,我们不用对不起谁,都拥有自由的灵魂,磊落的心态,这多好。”
杜雯轻声:“我知道,我更以你为荣……”
咔,面包机弹跳出烤好的面包片,打断了文艺男女的交流。
等咬着夹了鸡蛋的面包片,驾车冲进早高峰的车流中,杜雯才终于意味深长的评价:“我觉得我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来读清美,不再把长相厮守当成目标,朝朝暮暮催疲老啊,从来到大学,我就有种失恋到走出来的完整流程,和你分开以后,我才发现其实自己是不完整的,但是从那种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走出来,再发现其实不完整也是种完整。”
万长生笑:“你这有点哲学了,我妈听见一定会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时代真的不同了,我觉得有才的女人很美,前两年林楚妮也给我说过一句心理学上的话,人类的一切行为,都离不开三个主题:职业、社会和性,人性有弱点,但才华就是用来寻找理性,用理性弥补弱点。”
杜雯长叹:“唉,这年头美女也难做啊,没点本事,没点特色和才艺,光是花瓶可不行啊,以后当着我还是不要谈论别的……”
手机响起来,杜雯拿起一接听,就呵呵笑:“知道了,开始吧。”
万长生没问,杜雯挂掉手机:“那位和钟明霞对戏的大腕儿,居然在微博上发文称有些新人演员,目中无人,耍脾气摆架子,还仆人司机的好几个围着服侍,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呢。”
万长生也呵呵:“有这么小气?”
杜雯靠在椅背上:“你,我,就俩人,哪怕钟钟也只需要跟你我沟通,所以我们的情绪跟态度是很好交流控制的,家大业大就不同咯,她身边的运营团队、经纪团队急着营销可以理解,但动不动就以拉踩同行作为手段,这过头了,她什么影响力,一拥而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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