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谋诡计,尽皆都会变得苍白无力起来,赤裸裸的就是挥拳头、亮肌肉的时刻。
组成死阵的大将,任何一人,都有镇戍一方的能力,若是他们不能拿出对等的阵容,别说磨死、磨灭对方的府卫,自己麾下,不被人砍杀殆尽,就算是幸运的了。
一见众人默然,朱璃就知道,他们对朱洽的提议,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因此,他正要开口,号召大家赶紧出人,也好尽早地攻灭,李法主自以为无敌的死阵。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人在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袍后襟。
随着感应,朱璃缓缓地转过头去,只见一直傲娇得犹如白天鹅般的尉迟槿,此刻,却窘迫得一如初见生人的羞涩小娘子一般。
这副神情,倒是很少在对方的身上呈现,朱璃感觉十分好奇,没并没有出声,而是向着对方抛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随着眼神的递出,一道低若蚊讷般的声音,涩然传来:“我麾下没有暗卫!”
即便是身为自然境巅峰的朱璃,也是愣了半天,才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很显然,若是每个大员,都要派出三百暗卫高手,尉迟槿这位新鲜出炉的幽州总管,无疑就要当众出丑了。
原因很简单,她上任幽州总管的时间并不长,你让她去哪里找来三百暗卫高手;以前的李可举,或许培养过一批暗卫,可大家都知道,李可举可是败逃过一次,麾下的精锐早就死了个干净。
因为那次败逃,李可举就对权势和地位,失去了争夺的念头,这从整个幽州的重要关隘,李可举全都委托河朔的大将去镇守,就可以看出来。
没有了争权夺利的心思,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培养暗卫的必要了。
轮到尉迟槿上位的时候,只有岳鹏举、高远、张归厚等人,让出的数万府卫;整个幽州,哪里会有什么堪比裨将实力的暗卫存在,而
且一下子还要派出三百人,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遇到这种措手不及的事情,也难怪尉迟槿会如此窘迫;当她环顾四周时,发现能够让她开口请援的人,仅仅就只有朱璃一个罢了。
这个情况,顿时就让这位傲娇得犹如孔雀一般的娘子,不得不憋屈地低下高傲的头颅,受气小媳妇一般地向朱璃请援道。
有道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尉迟槿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朱璃就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柔声应道:“没事,你让贺若弼、文兰、和阳光三人,尽管出战就好,他们将要率领的人马,我自有安排。”
“嗯。”一直高傲得犹如白天鹅一般的尉迟槿,一见朱璃想都没想就应承了下来,整个人显得更加羞窘了起来,一如将脑袋插进翅膀下的小黄鸭似的,十分难为情。
甩了人家,还处处让人家帮衬,这简直无法想象;当然,这只是个小插曲,知道的人,也只有朱璃身边的寥寥几个人罢了。
正在这个时候,驻马屹立于大阵之前的李法主,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放声嘲讽道:“怎么了,朱璃,我的怀化大将军,你们这些人难道还没想好吗?”
“世人皆道,河朔朱璃,英雄无敌;河南朱全忠,当世曹孟德;徐州韩雉,齐鲁虓虎。”
“当然,还有姚州的关云长、沧州的王处存、冀州的王镕、贝德的朱瑄、杭州的董昌、邠宁的王重盈,你们这些被世人称作当世枭雄的人,现在怎么磨蹭得一如妇人出门似的。”
“依李某来看,什么狗屁英雄,当世曹孟德,也不过是扎标卖首、色厉胆薄之辈罢了。”
“放你娘个狗臭屁,你才是插标卖首之徒,你全家都是插标卖首的贱货,信不信俺老周,今天活埋了你这贱人。”刚刚被媳妇教训了一顿,正愁着有气无处撒的周然,一听到李法主出言侮辱了本方大员,想都没想,就一蹦三尺高,冲着李法主对骂了过去。
“嘁,我说周家姐夫,你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什么,凭白拉低了自己的水准。”文兰闻言,白了周然一眼,故意扯着嗓子、不屑地附和道。
“那可不,李家老贼,大放厥词,简直臭不可闻,周家姐夫竟然还跟他一般见识,真是凭白拉低我们两姐妹的素质。”阳光同样出口不饶人,立刻接着文兰的话大声喊道。
......
这三个和稀泥、打酱油的大将,终于混到了一起,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对李法主埋汰个没完,瞬间就气得李法主双目喷火、睚眦欲裂。
只见他瞪着一双火冒三丈的双眸,阴狠地盯着周然三人,那样子,看起来恨不得立刻冲上来,撕烂掉周然三人,那没遮没拦的嘴巴一样。
对于李法主的挑衅,朱璃一方的大员,没有一个理会对方的;大家正忙着调兵遣将呢。
不大一会儿,破阵的队伍就聚集了起来。
河朔的朱琊、李孤峰、岳云三人,尽皆披甲挥兵,策马而出;幽州贺若弼、文兰、和阳光,也丝毫不慢,立刻纵马跟上。
姚州同样出将三人,分别是李天府、杨柳叶、和周然;徐州三将,分别是季布、王敬武、和王师范。
另外,还有河南王彦章、盖松涛、鲸布;邠宁王珂、李瑭、郭趚;冀州墨君和、段亮、马珂;沧州王郜、甄琼章、唐弘夫;贝德朱裕、丘弘礼、安知建;杭州钱镠、吴繇、朱瓒。
十位将军、和总管大员,每人尽皆派出三员大将;除了河朔、幽州、姚州、徐州、河南五方;其他藩镇派出的大将,尽皆都是留名青史的大将。
总共三十位战将,统帅三千名,堪比校尉、裨将实力的精锐,策马如龙,径直杀向了中央的死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