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他们喜欢,我才会接受这场政治联姻啊。”
栖梧沉默,眼底流转着心思。
她扬起嘴角,笑得寡淡无味:“我和沐世子都很清楚,我们之间只有共同的信仰,那就是维护家族的利益,没有感情。”
“那苏稚呢?”
她猝然懵怔,眉间郁结不忍。
“你不是怀疑他是夜渊么?”栖梧不禁又追问,“你上回让我去试探他,没试完就把我打发了,这就没下文了?”
那日他是有些被气到了,谁让她对苏稚那么偏心?
她眸色黯淡,眉宇间透出倦意:“不必再试了,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你就当我从未提过此事吧。”
“那他们二人究竟是何关系?”
“孪生兄弟。”她轻声道。
“孪生兄弟?”栖梧难以表达他内心的惊奇,“你这是府里养一个,府外撩一个,兄弟二人都留下了,你全都要啊?”
幽梦窘迫地别过脸:“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他哭笑不得:“我的天,该绝望的应该是未来驸马爷才对吧?我真心疼他,头上都长成一片青青草原了。”
幽梦心绪乱乱的:“我郡君王爵在身,地位比他高,我才是一家之主。”
他谑笑着将食指按在她唇瓣上:“公主,不要为你的花心找理由。”
被他一针见血,她不甘示弱:“我是花心了,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换成女子就不行了?”
栖梧被她问得无言以对,望着这离经叛道,不拘世俗的女子,仿佛看到了自己一样,她若心性真能这般洒脱,不为情爱所缚,倒也未必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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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金国鸣鹿公主在鹿苑里闲游,她事先要一只风筝,让婢女朵娜给她找来,她带着风筝有意来到南苑。
“有个叫鬼武的,他是相府暗部的大统领,丞相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他在料理。”四哥玄月上回有这么交代过她。
“可我终日待在这里,我要怎么才能见到他?”
“我找人查过,他每个月要来鹿苑一趟,为丞相打点事项,你把握好机会。”
“好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她走至一处院墙下,脚踩假山,身体轻巧地攀上墙头,果然看到四哥提起的那个男人。
因为大暑夜里,鬼武被夜渊刺伤,近来两月都无法去外地办差事,丞相便给他在养伤期间安排相对轻松的任务,让他核查暗部这半年来各商会、教派上贡的账目。由于最近这几家黑账存放于鹿苑的南苑密阁之内,所以这几日鬼武都居住在南苑,一边查账一边疗养。
鬼武的伤势正在恢复,现在的气色不错,正坐在河畔小榭的落地罩门边上,认真翻阅手里的账簿,门框上斜靠一根拐杖。
玄羽按照事先设好的计划,将手中的风筝线扯断,微微使力,朝院内丢了出去,只见风筝乘着风东摇西晃,飘然坠落在了鬼武脚边。
鬼武毫无防备地被那只风筝给惊了一神,他拾起风筝,抬头诧异地张望着。
“喂,下面那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