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胖子还挺仗义,夺了我的羊腿之后,还不忘伸手就递给了司机一瓶“草原闷到驴”。
“想死啊你,居然还让司机酒驾!”林菲儿这工夫不能不说话了,一伸手将酒瓶子抢了下来,俏脸粉红,真生气了。
“师兄,活该呀你,我看你是真要疯啊,哈哈”看着胖子屡屡被林菲儿整得臊眉耷眼的,我倒在座椅上,是乐不可支。
“行了,你们胡闹也应该有个限度,适可而止,懂吗?”林菲儿瞪着一双生气时都动人的大眼睛看着我和胖子,看来真动气了。
“好了好了,妹子,你看你,别老把自己弄得这么紧张,20岁的人40岁的心态,何必呢,再说了,咱们这一趟出去,能否活着……”我一下子意识到还有司机,及时卡住话头儿,“呵呵,就放松这一回,行不?”
林菲儿似乎被我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所打动,默默地转过身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我和胖子坐在后面,你争我抢的喝烈酒、啃羊腿,很快就有些大了,胖子敞开衣服,露出白花花的大肚皮,扯着脖子开始唱呼伦贝尔大草原:“我的心愿在天边,天边有一片辽阔的大草原;草原茫茫天地间,洁白的蒙古包撒落在河边;我的心爱在高山,高山深处是巍巍的大兴安……”
胖子的唱功实在不敢恭维,但是,在当时的氛围下,他那嘶哑的嗓音却显得那么苍凉悠扬,那么无拘无束,让我和司机都忍不住唱起了和声:“呼伦贝尔大草原,白云朵朵飘在飘在我心间,呼伦贝尔大草原,我的心爱我的思恋……”
在烈酒和歌声的双重作用下,我渐渐地进入了混沌的梦乡。迷迷糊糊中,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灵光一现的想法:如果人生就在这种美人醇酒、逐马放歌的状态中度过,不也很幸福吗?
我睡得正酣时,被人大力的推醒了,我挺不乐意地睁开眼,伸脚就要踹胖子(我就以为是胖子干的,大人谁干这讨人嫌的事儿啊),结果被站在车门处的林菲儿一个肘锤击在中渎穴上,整个一条腿当时就麻痹了,当然人也一下子清醒了。
“呵呵,对不住啊,睡毛楞了,我还以为是胖子又折腾我呢。咋地,到啦?”我看着呈戒备状态的林菲儿,讪讪地笑了一下,赶紧爬了起来。
“嗯,到地儿了,下车吧。”林菲儿莞尔一笑,摆摆手让我麻溜出来。
我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抽筋扒骨地磨蹭下车,就看见胖子正拉着司机的手死活不放开,非要和人家到饭店好好喝一顿。
胖子倒是真心实意的热情,可司机是死活不去,急得满脸淌油汗,就差给胖子跪下求饶了。
林菲儿见司机都快哭了,就示意我去劝劝他们。
我看着这哥俩手拉手蹦蹦哒哒跟跳大神似的,看着就挺可乐,便走过去说道:“兄弟,既然胖哥真心实意的请你,你就给个面儿呗。”
一见我过去,胖子更来劲儿了,冲着我直喊:“凯子,揪住他,千万别让他跑喽。”
这司机见我过去,误会了,因为我是帮着胖子和他撕扯,真急了,一个过肩摔,将胖子结结实实地掼到地上接地气儿,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车上,调过车头就跑。
跑了没两步,司机减缓速度,探出头朝我们喊了句:“胖子太能喝了,我不行呀,谢谢啦。”然后绝尘而去。
胖子被摔得够呛,鞋都甩出去老远,可就这模样了,趴在地上嘴还不闲着:“我操,这年头,请个客也这么难,活得都没劲儿了。”
“不是,你丫怎么着人家了,把这哥们吓成这样啊?”我看着老大不乐意的胖子,很是纳闷的问道。
“我去,他又不是娘们,我能怎么着他?不就是想和他整两口儿、比比酒量嘛,至于这样吗,还给我来个大背跨,哎呦,都摔着尾巴根儿了。”胖子委屈大了,想想也是,本来好心好意请别人吃饭,结果还被摔了个脸部先着地,换了谁也得郁闷。
“哎,不对,你说你在车上到底喝了几瓶酒?”我仔细一琢磨,品出了点问题,这死胖子有一外号,叫酒漏子,意思就是喝多少就都跟漏出去的似的,人咋也没咋地,酒量大的没谱了都。
“哎呀,又没有硬菜,我就对付着整了三瓶,实在喝不下去了,一个人喝,没意思。”胖子表情还挺无辜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