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小鬼子太不过瘾了,师兄,咱们得主动出击啊。”我杀的兴起,抬起自己都觉得要喷火的眼睛,看向胖子,那杀意,老浓了。
“不用出击了,人家送货上门了,你妈的,跑啊……”胖子先是眼睛怔怔地看向我的身后,就跟说梦话似的喃喃自语了一下,而后一拽我的胳膊,撒腿就蹽(liao,二声,跑的意思),随即,一连串滚烫的子弹就倾泻在了我们刚刚站着的地上,打得尘烟四起,木屑迸溅。
这帮小鬼子,真他妈的做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跟我们玩起了迂回包抄的伎俩,先是顺着平房后面的破窗户进到屋里,然后再蔫不唧唧地从屋里打我和胖子的冷枪,幸亏死胖子乖觉眼尖,看到了那些孙子的鬼影,这才是我们逃过了一劫。
我操,我都要气疯了,这是什么jb武士道精神,偷偷摸摸的,连他妈下三滥的小混混都不如呃。
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胖子拉着我在如转盘迷宫的平房区的小道里拐了几道弯,过了几道杖子,就甩开了那些小鬼子。
见我仍是气愤难平,胖子顺手从兜里掏出烟盒,塞给我一支,自己又点上一支,吸了一大口之后,才龇牙一笑:“你丫别生气了,这些鬼子搞背后下黑手的这一套,其实都是跟八爷学的,是咱们的徒弟。”
“八爷,啥八爷。”我被胖子沒头沒脑的话给弄糊涂了。
“操,八路呗,当年抗战的时候,其实正面战场都是老蒋领着国军在硬碰硬的血拚,咱毛爷爷老奸了,一看咱八路,我操,手里的家伙连汉阳造、套筒子都赶不上,人也都是些连立正稍息都听不明白的农民工,这能和小鬼子死磕吗,一照面就得打散了啊,所以,老人家一琢磨,操,反正咱也不是正规军,我是流氓我怕谁,咋顺手咋來吧,于是,就整出了啥麻雀战、地道战、破袭战的,听着唬人,说白了就是背后下手,打一下子,占了便宜就跑,这回明白了吧,看样子,这些小鬼子们生前被八爷们调离(东北方言:tiao li,戏弄、耍弄的意思)苦了,记忆深刻啊,这回还不忘呢,现学现卖來了。”
胖子不愧是历史老师出身,一番事实而非的歪理邪说,听着还是挺有道理的,不过,这时候给我补历史知识,是不是有点儿不是地方啊。
所以,我掐灭烟头, 哭笑不得地看着胖子:“哥,你真是长了一张好嘴啊,不是,你丫要是能用你那口条将小鬼子们说得“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嗯,那我就坐这儿听你唠50美金的,你大爷的,长点心吧,我擦。”
“呵呵。”胖子很诡异地一笑,示意我不要出声,随即领着我,弓着腰,轻手轻脚地沿着一圈木头杖子绕到一栋墙皮剥落的泥房后面,钻过破杖子,來到房子后面的四敞大开的窗户前,用手一指里面,我探头一看,才明白了胖子刚才跟我谈古论今的用意。
合着这死胖子是在等时间呢,此时,刚才那些偷袭我们的“警察”们已经排成一列纵队,离开了隐蔽的屋子,看样子是出去搜索我们去了,屋里就剩下三个殿后并负责警戒的“警察”。
我和胖子相视一笑,以我们小哥俩的身手,以二敌三,那还不是手拿把掐、十拿九稳的事儿嘛。
见那些“警察”已经完全离开了院子里,我和胖子一猫腰,再一挺身,就跳进了屋子里,而后,我挥舞着黑气弥漫的右臂,胖子抡圆了手里的冲锋枪,“噼噼啪啪”,五分钟结束战斗,满屋子都是鲜血、残肢和散发着恶臭的内脏。
好在我和胖子已经有些适应这种杀戮后的副产品了,虽然还是忍不住被熏得干呕,但已经吐不出什么玩意儿了,胃里都清空了,可是,唯一麻烦的,就是那三条粘在我们身上的小鬼子的鬼魂可怎么处理啊。
“妈逼的,凭啥你身上只有一条,我身上就他妈两条啊,操。”胖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粘着的两道白影,再看看我身上的一道白影,很郁闷地骂道。
不过,此时我和胖子求战心切,恨不得立时就冲出去,再找到更多的“警察”们大开杀戒,所以实在沒有耐性再一点一点地撕碎这些日军的鬼魂,可是,又必须将它们打得魂飞魄散,以防它们再害人,怎么办呢。
“呵呵,有了,洗过床单吗,凯子。”胖子一拍脑门子,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