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发出的煞气被扫了一下,带了点儿颜色,一会儿就好了,真的,真沒事儿,我发誓。”我用手挡住沈涵雨点般倾泻而來的拳脚,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地站了起來。
“你沒骗我。”沈涵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啥啥都不缺,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哎呦喂,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您的脸真沒事儿,要不这样,你要是真毁容了,那我就吃点亏,把你娶了,这总行了吧。”我看着刚才被不化骨煞气击得晕倒一片的那些鬼魂们已经爬了起來,而且又有一批新的鬼魂也加入其中,朝我和沈涵围了过來,心下着急,无暇再和沈涵纠缠,顺嘴敷衍道。
沈涵脸色一红,娇嗔道:“想得美,你。”
美不美的,先过了眼前这道鬼门关再说吧,妹子,我看着风一阵雨一阵、喜怒无常的沈涵一眼,在心中苦笑着自言自语。
随后,我又下意识地想伸手将沈涵拽到身后,沈涵一瞪眼:“你还敢是吧,沒打疼你是怎么的。”
我一琢磨,就刚才沈涵露得那几手,对付这些鬼魂似乎也算游刃有余,再说了,一会儿打起來,我即便是想保护沈涵,也是分身乏术、有心无力,所以只要龇牙一笑,讪讪地缩回了手。
“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也不想你有危险。”沈涵看了我一眼,与我的眼神一经触碰,慌忙移开,嘴里小声轻语道。
我心中一动,连脖子都红了,激动的,正想跟沈涵说点儿什么,偏巧那些鬼魂们不解风情,也不看看我们这边是什么状况,就一个个瞪着死鱼眼、傻逼勒呵地冲了过來。
这把我气得,心说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的,你们这些鬼魂也忒沒眼力见儿了,非得赶这时候來打扰我和美女过电,这不作死呢吗。
想到这里,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就跟喝醉了似的,一股子怒气直顶脑门子,两臂的不化骨就跟加了催化剂似的,左臂黑烟滚滚如盘龙缠玉柱,右臂火星迸溅似菜刀砍电线,我看起來都不象人了,整个一黑山老妖重返阴间啊。
沈涵都惊呆了,张着小嘴看向我,差一点儿沒把嘴里压魂保命的铜钱都掉出來:“你身上通电了是吧,你是霹雳贝贝啊,大哥。”
我还扇贝加电鳗呢我,我看了一眼沈涵,來了个挺骚兴的秋天的菠菜,随即就嗷嗷怪叫着朝那些也正杂七乱八地叫着朝我和沈涵扑过來的鬼魂们扑了过去。
为了保卫爱情,凯爷要大开杀戒了,我日。
一冲进那些鬼魂堆儿里,我并沒有急于去寻个鬼魂就三拳两脚地将其撂倒,而是就地一滚,一连撞倒了几个离我最近的鬼魂,随后,那些鬼魂们在摔倒的时候,又接二连三地撞倒了其他几个鬼魂,结果那些鬼魂们绞在一起,一时半会都爬不起來了。
按说这鬼魂们不都是可以轻飘飘地飞來飞去吗,怎么会被我如此轻易地撞倒并绞在一起滚床单呢,其实,鬼魂之所以能飞,那主要指的是在阳间,阳间土地经常得日月普照,阳气重,质地轻,对于阴性的鬼魂并沒有多大的吸力。
可地府就不一样了,地府的黄土地都是自打盘古爷开天辟地以來,就沒有接过阳气的纯阴之土,其性阴寒至极,乃是三界中质地最重之物,一般的鬼魂初入地府时,就因为不适应这黄泉之地的阴寒,感觉身上如坠千斤重物,连走路都费劲,更别说飞了,非得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正常行走。
至于能在地府里高來高去的,都是有一定道行之辈,比如黎叔儿,即便象我和胖子这种半吊子的阴阳先生,也只能是半飞不飞的,当然,若象沈涵、老火这样是有來历的特殊体质之鬼魂,也能具有这种超能力。
再有,就是地府的鬼差们,丫们属于特权阶层,在服用了地府统一发放的“三步漂”秘制丸药后,也可以高來高去地耀武扬威,这就像阳间给城管配车装钢管、砍刀等“执法利器”是一个道理。
再说那些鬼魂们沒想到我居然会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打法,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我,都忙着掰开别的鬼魂的胳膊腿好爬起來呢。
趁此机会,我右臂一抬,五指攥拳,就跟握着烟灰缸似的,“噗”地一下,就将一个趴在我跟前儿的鬼魂的脑袋砸进了土里,那感觉,就一个字,爽歪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