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相爱后,田启功、尹川山多次密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尹川山就不必说了,就是田启功,也是视沈涵和老火如同自己的女儿一般,作为父亲,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愿伤害沈涵和老火,毕竟她们也有追求幸福、享受爱情的权力啊,但是,默许与你们相爱,就等于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俩走向死亡,你们说,这是一种怎样的虐心之苦啊。”黎叔儿说不下去了,无言地仰头看向了天花板。
“叔儿,这五弊三缺就真的沒有破解之道了吗,啊。”我手脚冰凉,浑身发抖,几乎都已经无法站立了,浑身瘫软地颓然倒在沙发上,但犹自不死心,颤声问向黎叔儿,心存一丝幻想。
黎叔儿痛苦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天意不可违,这是保持三界平衡的一种游戏规则,谁也无权破坏,连大罗真仙也不允许。”
听了黎叔儿决然的回答,胖子也彻底虚脱了,倒在我身边,两眼无神、失魂丧魄地低头发呆。
我将头靠在沙发上,含泪看着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天花板上的图案,与沈涵从相识、到相知相恋的一幕一幕往事就像电影画面一般,一帧一帧、清晰地闪过,每一帧画面,都象利刃一样,将我的五脏六腑搅得痛入骨髓,那种痛,是一辈子都无法忘掉、也摆不脱的魔咒,时时想起,都会痛不欲生。
那厢,胖子牙关紧咬,是咯咯作响,腮部咬筋毕现,眼珠子通红如血,似乎要喷出火來。
沉默了片刻之后,我和胖子几乎是同一时间“呼”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來,吓了黎叔儿一跳,怔怔地看着我们俩,不知道我们俩这是怎么了。
“叔儿,我想好了……”我和胖子看向黎叔儿,异口同声地说道。
“啊……”黎叔儿一脸担心地看向面部表情要杀人的我和胖子,似乎已经猜出我们要说什么了。
“叔儿,我想明白了,是,天道不可违,可是,您看看,这陆宇峰当初在宣武门弑兄夺位,逼父让位,可结果怎么样,不还是名垂青史吗,不仅如此,他死后的魂魄几千年不安生,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世间挑起血雨腥风,为祸人间,害得无数家庭流离失所,曝尸街头,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一样无所顾忌地横行阴阳界,您所说的天道呢,瞎了,看不见,咋不用天雷劈死他呢,啊,所以,叔儿,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所谓天道,根本就是欺软怕硬,那些jb规矩,都是给善良人定的……”我越说越激动,呛了一下,开始剧烈咳嗽起來。
胖子也早就忍耐不住了,急急地接着我的话音继续说道:“沒错,我去他妈的天道,天道就是一堆粑粑,叔儿,我不懂大道理,可我知道,只有有巨大的能量,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现状,实现时光倒流,甚至可以让人穿透二维、三维、四维的空间……”胖子见黎叔儿愣模愣眼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的几维几维的物理术语彻底将黎叔儿打蒙了,就直接说道:“叔儿,明侃(东北方言:说的意思)了吧,如今我们俩体内有天蚕子的无坚不摧的魔力,这就是我们改变天道的资本,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要拼一下,我们要和老天谈判,逼丫改了那jb毛的天道,丫要说不行,那就磕一下,死了我们也认了,否则,不仅老火和沈涵会瞧不起我们,我们自己都得窝囊死,叔儿,您别拦着我们了,我们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不想、不想象您一样,一辈子生活在内疚之中,行吗。”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最后那句一定会刺伤黎叔儿的“我们不想象您一样,一辈子生活在内疚之中”的话,并满含歉疚地看着黎叔儿。
听了胖子的话,黎叔儿浑身一震,慢慢抬起浑浊的眼睛,看看胖子,又看看同样表情坚定的我,低声说道:“难怪天蚕子会选中你们俩,你们俩体内,原本就有桀骜不驯的魔性啊,这,大概就是定数吧,唉……”
“你们真的决定了,是吗。”黎叔儿闭目想了一会儿,遽然地一睁眼,看向我和胖子,厉声问道。
“是的,我们决定了,黎叔儿。”在我和胖子的背后,突然传來了沈涵和老火平静而决绝的声音,声音不大,但传入我们俩的耳朵里,却不啻是洪钟大吕、振聋发聩的巨响。
“你们、都听到了,。”我和胖子回过头,一脸惶恐地看着沈涵和老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