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双沧桑的眼底,透着一丝睿智和通透。
看到楚胤,谢永恒笑意难掩,上前略略揖手见礼:“见过王爷,王妃!”
朝傅悦行礼的时候,谢永恒微微抬眸看着她一眼,而后便收回,只是收回目光的那一刹那,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楚胤显然是很敬重谢永恒,微微笑着,垂眸颔首低声道:“谢世伯!”
谢永恒爽朗笑着,道:“王爷王妃今日来参加谢韫的大婚,我谢家蓬荜生辉啊,方才老夫还一直琢磨着王爷怎么还没来,差点就派人去王府请了!”
说着,话语间和神情上都难掩调侃和揶揄,那样子,平白添了几分热络和与他人不同的随意。
楚胤淡笑道:“这本是应该的,不过谢世伯这话,倒是让楚胤惭愧了,看来到底是来得晚了谢世伯有意见了,今夜宴上,楚胤要好好赔罪才行!”
“好,王爷可说好了,届时可不能和年少时那样耍赖啊!”
说着,还带着一丝调笑和无奈,好似一个长辈对一个自己很喜欢的晚辈。
原本,谢永恒和庆王聂夙和前楚王楚仲都是一起长大的,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交情铁的跟亲兄弟似的,三家也是世代交好的,所以,对于楚胤,谢永恒一向是十分喜爱的。
楚胤有些不太好意思,无奈笑道:“谢世伯,年少时的那些糙心事儿可别提了!”
他从小就比较混,什么糗事糙心事儿都没少干,像这种耍赖不认账的事儿,干的不少了,不过都是无伤大雅闹着玩的罢了。
谢永恒忙摆摆手:“好好好,不提这些不提这些!”
楚胤这才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伸手拉着一旁的傅悦上前些,给傅悦介绍了谢永恒:“给你介绍下,这是谢世伯,是谢韫的父亲,父王生前的至交,王妃和我一样叫谢世伯吧!”
傅悦刚才一直听着插不上话,所以没吭声,这会子也很知礼的朝谢永恒微微福身,微微笑着行了个晚辈礼:“见过谢世伯!”
谢永恒忙上前扶起傅悦:“王妃使不得!”
傅悦浅浅笑着:“既然谢世伯是王爷的长辈,便也是傅悦的长辈,方才不过是一个晚辈给长辈的礼数,谢世伯不必客气!”
谢永恒这下子倒也没理由拒绝了,放开了傅悦,可看着傅悦的眼神,极其古怪。
那满目热切的欣慰,让人看不懂。
楚胤也看到了。
楚胤蹙了蹙眉,不解的问:“谢世伯怎么了?为何看着有些激动?”
谢永恒有些感慨的笑着:“老夫这是看到王爷终于成亲了,王妃还如此乖巧懂事,替阿仲和长公主殿下高兴罢了!”
当然,也不止于此。
她怀疑傅悦就是聂兰臻。
聂兰臻没有葬身那场大火还活着的事情,除了他,怕是只有已经死去的清华长公主知道了。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想过,那丫头去了哪里,是死是活,这么多年,他许多时候想起庆王府,想起聂家的人和事,想到聂夙,他都会随之想起这个逃出生天的孩子,总会想着她人在哪里是死是活,还会不会出现,当初在浮华殿宫宴上第一次见到傅悦的时候,莫名的,他就怀疑傅悦就是聂兰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
可是他也不敢全然肯定,因为他想不通,她若是聂兰臻怎么会成为祁国的公主,被送来和亲嫁给楚胤到底是什么阴谋,为何会双目失明,看着好像还什么都不懂,如果是她,她到底是伪装还是遗忘……
他也不敢多加追查打探,一旦不慎便会有不小的麻烦,他有麻烦还好,可若是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盯上傅悦,也和他一样怀疑,那事情就麻烦了,他很多次想要见一见傅悦试探,可又怕猜错了,或是她被控制了,更重要的是怕把她推上风口浪尖,聂兰臻还活着的事情,绝对不能被人知道,哪怕是楚胤,他也都不敢透露这个猜测,不敢告诉楚胤聂兰臻还活着,因为一旦楚胤知道,难保他不会对傅悦态度有所不同让人起疑。
他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傅悦就是聂兰臻,毕竟她们两个之间除了长得相似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而这个世上长得像的人太多了,所以长得相似不算什么。
不过,也有八成把握可以笃定了。
可这些,他不能告诉楚胤,起码现在不是时候,否则难保楚胤不会露出破绽,楚胤对这小丫头的在乎,他们谁都清楚,一旦知道聂兰臻还活着,而傅悦极有可能是她,定然不可能稳得住,楚王府可是一直被宫里那位监视着呢,楚胤身边,难保不会有皇帝的探子。
提起亡父亡母,楚胤不说话了,也不晓得说什么。
谢永恒忙转开话题:“好了,门口人多口杂,王爷王妃快些进去吧!”
“也好!”
就这样,在谢永恒亲自引领下,夫妻俩进了谢家,被带去了谢府后面招待贵客的地方。
这一路上,他们所经过的地方,都聚集了不少人,往日里安静规矩的谢家今日特别嘈杂热闹,谈笑声和忙碌声就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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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表白胤撒花,终于表白了,不容易啊,单身狗苒写的时候,全程都展露着姨母般的笑容。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