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禩看着赵鼎略有几分迟疑的道:“楚王不愿,其他人也不合适,那……父皇不如让儿臣去吧!”
赵鼎闻言,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决:“不可!”
“父皇……”
赵鼎沉声道:“行了,朕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见赵鼎神色坚定不容置喙,赵禩只好作罢噤声。
好一会儿后,一个暗影闪身进来,在父子二人后面。
然后,单膝跪下揖手行礼:“参见陛下,七殿下!”
赵鼎道:“说!”
暗卫禀报道:“谢国公已经从楚王府出来,派人传了消息进宫,说楚王确实是犯了腿疾行动不便,无法为陛下分忧,请陛下另寻他人!”
皇帝和赵禩都毫不意外!
皇帝摆了摆手:“退下吧!”
“是!”
赵禩在暗卫退下后,当即道:“父皇,此事已经不能再拖了,儿臣恳请父皇允许……”
皇帝没等他说完,立刻就低斥道:“朕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赵禩神色微僵,略有些无奈和不甘。
赵鼎道:“好了,你既请了安就不要再这里多留,你先回府吧,此事朕自有打算,无需你来管!”
赵禩还想说什么,可是见皇帝面色紧绷着,显然是不想再提这事儿,他眸色微动,只好道:“那儿臣先告退!”
“嗯!”
赵禩揖手行礼退下。
赵禩离开后,皇帝又看了一会儿地图,才唤来何福吩咐:“立刻把丞相找来!”
何福领命离开后,皇帝这才行至御案后面,坐下拿起堆了一桌子的奏折看着。
大多都是举荐谁谁谁去北境的文官或是自荐前往北境的武将上的折子。
……
送走了谢国公后,楚胤去了书房。
自从傅悦毒发昏迷后,他就不曾踏足书房,每天都在傅悦身边守着,堆了许多军务没处理,一些紧急的都是楚青代为处理,只和他禀报一声了事,当然,楚胤这个时候踏足书房,也并非为了处理这些事情,而是站在地图前望着某一片区域琢磨着什么……
他在书房里待了许久,从日落时分到夜幕降临了许久,他才叫了门口的楚青进去。
他正在桌案后面,手拿着一封信,在楚青进来后,将信递给了他。
“送去给荣王!”
楚青领命,接过信后躬身退了出去。
第二天。
朝堂上,荣王忽然自荐前往北境,不仅上了一道自荐奏折,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自己对北境战况的见解和可用的战术,还有一堆热血孤勇的爱国之言,然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还头头是道的又说了许多,直言自己作为皇室中人帝王长子,不愿心安理得的留在暨城帝都什么都不做,愿意为父分忧,不畏生死,请求皇帝允许他前往北境与将士们共进退……
这段时间满朝文武都在为他和太子谁去北境吵得面红耳赤,两方都是不愿自己的主子去,怕危险,可也不希望对方的主子去,怕立功,两方各不相让差点在朝堂上打起来,可他和太子这两个当事人却不做表态,任由皇帝做主,事实上,战场凶险,何况现在的战局,一路败退难以扭转战局,他们从未领兵上过战场,没把握还有可能丢了命,所以他们原本也不想去,因为他们本身也不想去,这才不动声色的暗中操控朝臣争执不休,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出,荣王这样突然地自荐,别说两边朝臣都被吓了一跳,就连皇帝也意想不到。
然而,皇帝依旧没表态。
下午的时候,太子也上了折子,自荐前往北境,说自己身为大秦储君,忝居太子之位二十多年,却是寸功未立实在汗颜,为父分忧理所应当,理应前往战场与北境将士和百姓共进退,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然后,太子一党的诸多大臣也都纷纷上奏建议皇帝派太子前往北境……
这就有些为难了……
朝堂上又热闹了。
然而,外面闹得再如何激烈,似乎都影响不到楚王府半分,今日的楚王府处于一片逼仄低迷的气氛之中,比前些日子都还要紧张。
傅悦解毒药浴的药汤从昨夜就开始煮了,共熬煮了六个时辰,直接把药汤都熬煮成了暗黑色。
第一次解毒药浴泡的药汤,其实都是毒!
熬制这些药汤的原料,大多是各种带有剧毒的药材和毒物,若是常人泡在里面,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可中毒而死!
因为傅悦是已经毒发了,需要先控制她的毒,唯有用与她体内的毒可压制相克的毒来以毒攻毒,让毒性暂时维持一个平衡,才能让她不至于毒发身亡,姬亭和燕无筹只能用这种残忍直接的法子,也是没办法了。
傅悦是被弄醒之后体内的毒慢慢发作的时候被放进药汤里泡着的,才片刻时间,体内体外的毒一并折磨着她,几乎淹没了她所有的意识,人虽然没有立刻昏迷过去,可却如疯魔一般拼了命的挣扎,或是各种抓挠自残,抓了自己身上不少抓痕也就罢了,可抓头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眼睛都抠了,清沅和那些医女都根本按不住她,还被她弄得一片狼藉,而姬亭和燕无筹以及楚胤各自都有自己要做的,只能叫来蒙筝和两个女暗卫来按着她不让她挣扎和自残,她张着嘴想要叫,却都叫不出声,只能发出一阵阵咔咔咔带着几分沙哑的怪声,痛苦得全身上下都青筋暴起,没多久就吐了一口毒血昏迷了,当然,刚昏迷就被弄醒了,然后便是楚胤和姬亭接连给她输入内力不让她体力消散昏迷……
整整半个时辰,傅悦才被抱出来,期间人已经昏死过去,整个人也都伤痕累累的,身上不是自残的抓伤就是挣扎的淤青,还有药浴导致的浑身红肿,令人不忍直视。
姬亭第一时间给傅悦把了脉,一脸凝重的把了脉后,总算露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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