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小了说,确实无伤大雅,不过是一个疯妇的疯言疯语罢了,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可往大了说,那可就罪大恶极了,恶意破坏两国盟约挑起是非和矛盾,那可是抄了庞家也难以救赎的大罪,我杀一个罪人,触犯了哪条刑律?”
话出,大家再次变了脸,而庞夫人脸色也是白了几分,似乎是被傅悦最后两句话吓到了。
傅悦顿了顿,接着又道:“至于在宫里杀人,她在宫里说的这些话,我不在宫里杀了她,难不成学着那些宵小之辈在她出宫之后派人暗杀不成?”
大家一时无言,倒是沈贵妃来劲了似的,当即对傅悦前面的话反驳道:“楚王妃,你这话未免危言耸听了吧,不过是几句话罢了,如何就扯到了破坏两国盟约的地步,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傅悦一脸惊诧的看向沈贵妃,似乎很好笑的样子,挑眉淡淡的问:“危言耸听?小题大做?难不成沈贵妃忘了,我来自何处,我与楚王的婚姻涉及了什么?还是说沈贵妃觉得,我和王爷若是夫妻反目,致使两国盟约破碎,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儿?”
沈贵妃再次被噎住,竟是不知道如何作答。
国家大事她虽然不大懂,可也知道一些,虽然知道傅悦这么说有夸大的意味在里面,可不可否认,这是实话。
大家也无言反驳。
虽然不知道庞妤婷说了什么,可若是调拨的话,说小了不算什么,可说大了,那就是而已破坏两国结盟,这是大罪!
庞夫人察觉局面已经全部偏离了预期的那样,顿时有些慌了,若是如此下去,别说讨回公道,怕是庞家死了一个女儿还得惹一身腥,她心下一慌,当即道:“楚王妃眼下说的这些,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婷儿性子柔弱善良大家皆是知晓的,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些话来,眼下她已经死了,楚王妃想要脱罪,自然可以随意往她身上扣罪名,可充其量这些话是虚是实已无从查证,楚王妃又如何证明这些不是你捏造的?”
对此,不少人也是有些赞同的,庞妤婷在暨城中名声还是极好的,温婉和善,对谁都是大大方方谦逊得体,按照她的性情,似乎不大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
傅悦嗤笑,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手,一边半垂眼帘凉凉淡淡不疾不徐的道:“庞夫人说的话可真是有趣,你自己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心里怕是比谁都清楚吧,柔弱是真,善良未必吧,何况,既然她死了无从查证,庞夫人又如何能证明,我的话不是真的?我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身系两国邦交,一言一行都关乎两国的安宁,若非庞妤婷言语不堪冒犯于我,我又为何要当众杀了她给自己惹一身骚?难道我吃饱了撑着?”
“这……”庞夫人一时无言反驳,可又不甘心就此罢休,便咬牙道:“反正妾身不会相信婷儿会说出这些话,眼下我庞家式微无法为婷儿讨回公道,楚王妃身份尊贵说什么便是什么,可天理昭昭,因果自有报应,妾身就等着……”
然而,话没说完,上面传来一声威严冷厉的斥责声:“放肆!”
是皇后的充满怒火的声音。
大家心头一颤,忙压低了头。
庞夫人也当即一顿,还未回过神来便听皇后甚为不悦的冷声道:“庞夫人,本宫看你是伤心糊涂了?本宫就坐在这里,你说这些话是在指控本宫枉法偏私不为你主持公道?”
庞夫人心头一沉,急忙道:“皇后娘娘恕罪,妾身并非此意!”
皇后面色威严目光凌厉的看着她问:“那你是何意?”
庞夫人顿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她确实就是这个意思,且说出的话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一时间,面对皇后的怒火,竟是无言反驳。
可又不能不回答,她只好匍匐在地,硬着头皮颤声道:“皇后娘娘恕罪,妾身也是伤心欲绝糊涂了才说了胡话,并非指控娘娘偏私,请娘娘恕罪!”
皇后愣愣的看着她,不作言语。
简装,沈贵妃顿时唯恐天下不乱的道:“皇后娘娘未免过于严厉了些,这庞夫人刚刚痛失爱女,难免心里伤心,毕竟都是做母亲的,皇后娘娘应该理解她才对,可别忘了,这庞夫人才是苦主呢!”
皇后神色淡漠的扫了她一眼,道:“沈贵妃,你今日话太多了,今日之事如何处理本宫心里有数,还轮不到你在这里置喙左右!”
沈贵妃挂不住脸,可对于皇后,她到底忌惮,只好皮笑肉不笑的咬着牙道:“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娘娘一向公允无私,自然会秉公处理,臣妾不敢置喙!”
皇后不再理她,看着下面的庞夫人问:“庞夫人,楚王妃的话你有异议,也确实无法证实,就先暂搁一边容后再说,现在本宫想知道,你想要本宫如何为你做主?”
庞夫人咬了咬牙,模棱两可的道:“妾身不敢奢求其他,只想为小女讨个公道!”
这话等于没说!
皇后顿时不做声,只看着她。
庞夫人低着头,一副伤心不已却还退让隐忍的受害人模样,瞧着倒是可怜!
傅悦顿时来了几分兴致,似笑非笑的看着庞夫人问:“庞夫人所要的公道,不会是想让我为庞小姐偿命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在座的人面色七七变动。
让傅悦偿命?这怎么可能,别说死的只是一个庞妤婷,哪怕昨日傅悦傻了的是一个公主,怕是也不可能让傅悦偿命!
庞夫人也是面色一变,忙否认道:“妾身不敢!”
虽然她恨不得将傅悦千刀万剐,可是心里想着罢了,她可不敢说出来,虽然今日这样前朝后宫的把事情闹大,可他们也都不知道到底要如何解决此事,只是想要闹大而已。
傅悦挑眉:“那你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