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怕那安国公用什么威胁了你爹爹,他才会如此反常,只可惜他现在与不肯见我,问不出所以然来。”
二十多年的夫妻,裴夫人太了解裴侯,虽是圣诏赐婚,可若不是真的万不得已,他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妥协,除非是不得不答应……
可是,云弼昨晚找他去,到底走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竟让他答应了此事……
“怪不得,先前悦姐姐就说爹爹突然改变态度定有内幕,我还以为是他是昨晚权衡利弊怕抗旨引来麻烦才打算舍弃我,现在看来,定是昨夜那安国公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威胁爹爹,才让爹爹允婚的,真是太卑鄙了!”
裴夫人叹声道:“现在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爹爹对此事只字不提,就连下午的时候楚王过来询问,他也什么都不说,这太反常了,所以,你且先莫要这般急躁,等我想办法去问你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再想办法解决此事。”
裴笙倒也不闹了,点了点头闷声道:“好吧。”
裴夫人沉吟片刻,又道:“不过有件事你得做好准备,明日安国公夫妇会带着云筹过府,说是想让你们见……”
原本平静下来的裴笙一听,顿时就冷静不下来了,直接站了起来,一副炸了毛的样子道:“什么?他们竟然敢来?还让我见那个云筹?我不去!”
裴夫人严词道:“不许胡闹,不管如何,你爹爹表了态允了婚,人家上门是客,你就算再不愿,也不要失了礼数,在落人口舌徒增话柄。”
裴笙一脸无畏:“那又怎样?反正我不怕!”
“笙儿!”
见裴夫人又一副严厉的样子,裴笙蔫了几分,却是一脸怨念。
裴夫人耐着性子教导:“你别总是这样急躁,这么大个姑娘了,也得学着沉沉性子了,否则以后不管嫁给谁,你这样总是免不了吃苦头!”
裴笙苦着脸抑郁道:“要是真的嫁给云家的人,再沉稳也有的是苦头吃!”
裴夫人:“……”
有点口干舌燥,突然就不晓得该怎么跟她说了。
从小就是这钻牛角尖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
正在她绞尽脑汁的闲着怎么劝说这个女儿时,裴笙忽然灵光一动:“等等,娘亲你刚才说,明天他们带云筹来,是来与我相看?”
“是啊,怎么?”
裴笙却没回答,而是眼珠子一转,低声咕哝着:“既然是相看,岂不是得独处?”
若是独处……
裴夫人没听清,正要问她嘀咕什么,她却已经一扫刚才的委屈和焦躁,一脸精神的道:“娘,我听你的话,我明天去见他们,一定不会失礼!”
裴夫人狐疑的瞅着她:“你又在打什么算盘呢?”
裴笙又委屈了:“娘,我就是听你的话而已,能打什么算盘啊?”
裴夫人哼笑:“那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这么快改变主意,定然是心里盘算着什么坏主意,我可告诉你,不管如何,明日他们都是客人,你不许胡闹。”
裴笙撇撇嘴:“知道了。”
裴夫人这才笑了:“这就对了。”
裴笙噘嘴,然后摸了摸肚子道:“娘,我饿了!”
裴夫人笑意加深:“我这就让人去传膳!”
说着,立刻站起来往外走去。
却没有看到,在她走出去后,裴笙面色微微绷紧,紧抿着唇,手下意识的握紧,神色晦暗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