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亭见她这般,终游戏有些不忍,伸手拍了拍傅悦的肩头,温声和蔼道:“好了小悦悦,事已至此,你也别难受了,师父答应你,等你身体好了,必定穷尽毕生所学让你如愿,可好?”
傅悦苦苦一笑,不置可否。
其实,从姬亭刚才的意思看来,希望渺茫了,她不抱期待了。
姬亭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啊,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医术,不会自我否定,也绝对不会让人质疑,否则会拼命的那种,可如今,他都不能绝对保证,她哪里还敢寄予希望。
她这般悲观,让姬亭有些急了:“哎小悦悦,你倒是……”
傅悦忽然抬眸看着姬亭,未曾置喙姬亭说的事情,而是眼神郑重,带着几分祈求的语气道:“小师父,不要告诉楚胤,我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可好?”
姬亭一愣:“这是为何?”
傅悦唇角轻扯,眸间泪光闪烁,幽幽笑着道:“他不想我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不知道,他不想我难过,我便也不难过。”
姬亭闻言,怔然片刻后,才轻叹一声道:“你们俩啊,倒是让我不晓得说什么了。”
他一心瞒着她,就是怕她难过,如今她不愿他晓得她已经知道了实情,是怕他难过,怕他为此担心她……
傅悦再度以希冀的目光看着姬亭,恳求道:“小师父,你一定要帮我调养好身体,我不想一直弱不禁风的,而且,这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作为将门之女,她最不甘心的,就是有这么一个羸弱的身子,做什么都处处受限,还得靠着他人保护,稍有不慎就生病,扛个大刀都扛不起来。
她想健健康康的活着,陪楚胤一起到老,而不是拖着一个病歪歪的身子骨,尚不知能活到哪日就离他而去,她并不惧死,可却怕极了离他而去,这是她现如今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也是他的祈愿。
姬亭一笑:“这是自然,你即便不说,师父也会竭尽所能。”
裴笙如她所言,满月宴两日后就登门了。
傅悦请姬亭帮她看了看,据她说,昨夜又闹起了头疼,且情况不仅没有因为这段时日喝药有所缓解,反而愈发严重,这让傅悦更加不放心,果然,姬亭给她一番检查,确定她脑子里确实是凝结了血块,且因为昂视撞的太用力,情况还挺严重,若是不弄掉,后患无穷,严重的会伤及性命,随时会一命呜呼,需要施针化瘀,再辅以化瘀补气的药方服用,只是因为是在头上施针会很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当场毙命,所以得做好准备才能开始,不过,姬亭中途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给了裴笙一瓶药,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他也不说,只让裴笙每日服用,三日后过来给她施针。
裴笙虽然寻死过一次,也不惧死亡,可现在却也并不想死,便依从姬亭的嘱咐。
从姬亭院子出来,傅悦领着裴笙再王府花园闲逛着。
见裴笙一直拿着药瓶子细细打量,傅悦不由笑问:“你看什么呢?一个药瓶子能看出什么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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