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一脸无畏,轻轻笑着:“陛下可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挺吓人的,我虽然不至于被吓到,可陛下这幅样子看着也是倒胃口,如此,我就没心情与陛下好好聊聊了。”
皇帝目光阴郁,咬牙斥道:“放肆!”
可惜,外强中干的音调,没有丝毫震慑力,反而像是个笑话。
傅悦依旧笑着。
皇帝更是气急,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后,颤抖着抬起手一只手指着傅悦,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傅悦当即冷笑:“乱臣贼子?呵,原来自欺欺人这种事情,时间久了,真的可以把自己都骗了。”
皇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他本就体弱,刚才情绪起伏太大,难免一时缓不过来,不过,很快他就感觉自己精力恢复了些……
皇帝抬手看了看,竟不用手撑着就能勉强坐着了。
傅悦见他如此,回复了漫不经心的笑意:“看来陛下的体力恢复了些,那正好了,我们该谈正事儿了。”
皇帝闻言看着她,拧眉眯眼,有些防备警惕。
这样的神情放在一个帝王脸上,有些可笑滑稽,可是没办法,谁让他如今命都捏在别人手里呢?
傅悦也不废话,走到一边,拿起刚才皇后让人放下的托盘中的绢帛,摊开,丢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去,绢帛被丢过来,摆的并不规则,皱皱巴巴的,可上面的三个字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罪己诏!
皇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直接把只写了三个字的绢帛抓起来狠狠地丢在地上,叱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朕写这种东西!”
“陛下不想写?”
皇帝咬牙不语,脸色阴沉,他自然是不会写的。
傅悦不意外皇帝的态度和反应,笑意吟吟:“其实陛下写与不写区别都不大,等明日太子早朝公布了这件案子的真相,敲定结案章程,处置涉案之人,陛下这个幕后主使必然会遭到万民唾骂声名狼藉,或许陛下写了这道诏书,还能得到一个知错能改的赞誉,虽然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可总好过到死都不知悔改好得多,何况,你以为你不写,我就没有办法让这道诏书公告天下么?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道罪己诏,明日是一定要宣告天下的,且上面会是陛下您的字迹,盖着您的玺印,只不过我觉得旁人代笔不如陛下亲自写的好,这才来这一趟而已。”
皇帝气得那张苍老狰狞的脸又青又白,声音又怒又颤:“你简直是痴心妄想,朕不可能写这种东西!”
刚才服下的药药效发作了,他恢复了许多,声音都带着几分中气,和刚才的虚弱截然不同。
不过,只是暂时的,若不是为了能顺利地交流一下罪己诏的事情,她才不会把燕无筹研制的药浪费给这个老东西!
傅悦眼睑微动,唇角勾起,慢条斯理的缓缓道:“我说了,陛下写与不写,这道诏书明日都会公布,如果陛下写了,我会让陛下好过一些,如若不写……从明日开始,陛下又得重新承受毒蛊发作的折磨了,哦,我还带了另外的几种毒药一起来了,一会儿一起给陛下服用,放心,不会死人,只会让陛下在头痛欲裂之外,再承受气血逆流肝肠寸断的滋味,而且,我同事也会给陛下复用续命的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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