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响起的叹息声,在这个阴风刺骨的小空间里,显得是那么的突兀,杨君屏住了心神,他想仔细听一下那个声音究竟来自哪里。可是叹息声没有再响起,刚刚只是隐约听到似乎是从玲玲的身体里传出来。
可是这会再去看挂在墙上的玲玲,只有一面斑驳的墙,上面什么也没有。杨君慌了,刚刚那么真实的一个人,不对,是那么真实的一个鬼,也不对,是一副尸体。乱七八糟,反正就是不见了,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面前就只剩下一面空墙。
但是杨君心里却还是玲玲那被剥夺了血肉的骨架,心中一点怒火慢慢点燃。
“咕咕咕~”房间里又响起什么声音,而且是从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传来,蜡烛能照到的地方很有限,这个办公室又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小。如今蜡烛也就维持着以杨君为中心,半径三米的光亮度。
杨君贴着墙慢慢的往那个黑暗的角落走过去,虽然墙壁很斑驳,随时有倒塌的危险,但手能触碰的东西,在黑暗中感觉是比较安全的。
咽了下口水,总感觉角落似乎有什么正在等着他,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鬼,亦或是一个看不到的东西。
对未知事物的探知,是充满了刺激和恐惧的,特别是这地方本来就让人心里发毛,再加上黑暗的笼罩。害怕是不用多说的,杨君的手心都已经被汗水渗湿了,手摸在墙壁上能沾下来许多的污垢。
杨君的脚步很慢,越靠近那个角落,那种腐臭的味道就越浓,这种熟悉的尸臭味,他已经不知道闻过多少。可是现在闻起来又有些不同,好像还夹杂着什么不一样的臭味,比尸臭还要更加的刺鼻。
烛光慢慢照出角落的情况,杨君稍微的喘了口气,这间房是空的,不过在墙角的位置有一把八十度直上的木梯子。木梯的踏板已经有些风化了,地面上还可以看到散落的木屑,梯子直通顶上的一个八十公分见方的黑洞。
发出“咕咕”声的正是那个黑洞,杨君抬头看着那个像一张大嘴的黑洞,突然身体一僵,那上面居然有一张长满了眼睛的脸在冲他笑着。杨君不知道它是不是在笑,但是从那满脸的绿色瞳孔看到的,就是笑,笑的很邪。
之所以能看出那是脸,那是因为还有一只鼻子,其他的地方已经完全被眼睛给占据。杨君猛的退后了两步,手中的蜡烛掉到了地上,烛光熄灭了。
此时的杨君头皮整个麻了起来,房间里瞬间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了光线,也不知道那张脸是不是已经从上面下来。也许此刻就站在了他的身后,只要他转身那密密麻麻的眼睛就会贴上来,粘在他的身上。
摸索了好一会,总算在地上找到了一根圆柱形的东西,指甲掐了一下确定是蜡烛才把它拿起来,重新点着了蜡烛。杨君这才提起胆气打量头顶上的黑洞,那张满是眼睛的脸已经不见了,上面还是一如既往的黑。
黑洞跟通风口一样的“咕咕”吹出阴风,上面似乎是阁楼,也只有阁楼才会竖这样的木梯子。杨君干咽着口水,他犹豫了,心里紧张的要命,一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都。
可是身后的门似乎已经锁死了,刚刚关上的时候他已经伸手试了一遍,从里面没办法把门打开,就算等到白天估计也没有人能发现他。这里是真正的四楼,但是白天四楼是不会出现的,也就是必须黑夜的时候一四楼出现交换,才有他进来的这个房间。
所以,杨君的路只有一条,继续往前,不管他愿不愿意,这都是唯一的选择。“妈的,老子就不信了。”
有时候没有选择的选择,其实更能加强人的决心,反而当选择多了的时候,你会更踌躇,然后就会被困在自己内心的恐惧里。
杨君踩上木梯,有些风化的木踏板立马吱吱呀呀的响,不过总算是支撑住了他的体重,他爬一格都稍微停一会,要是那木踏板支撑不住他也有准备,不会因为爬的过快直接从上面掉下来。
木梯也就三米来高,就算爬的再慢也就一两分钟就上去了,距离头顶的黑洞还有二十公分的时候。杨君手举着蜡烛伸了上去。黑洞里的阴风一下就把烛火吹的晃动,差一点就要熄灭,从扑闪的火光可以看到洞口的位置没有什么东西,刚刚的那张眼睛脸也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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