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反唇相讥,指甲紧紧掐在手心里:“你们都是天之骄子,哪里懂我们这种下等人的苦日子。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像吸血虫一样吸附在山总身上,只要他红一天,我就要踩他一天。”
这个女子,她看上去虚荣而丑陋,像极了贪婪的恶鬼。
对付恶鬼,只有用绝对的暴力。
无论是谁,敢对山总不利,他都不会放过。
沉默站起来,提醒她:“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离开那间出租屋,屋外的城市一片绯红繁华,春节临近,喜气洋洋的氛围感染了冬天的风,吹起沉默黑色的外套衣角。
有些人,不能得罪的。
————
另一边,南都市陆家。
楚小夕的感冒症状并没有消退,一直处于低烧状态,陆左煜请了医生上门。
楚小夕打了针吃了药,总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陆左煜摸摸她的额头,俊眉紧锁,最近南都市的天气变幻莫测,医院的大门都被感冒病人踩破。
他拨通一个电话号码,三声后,那边才有人懒懒接听。
“怎么了,我现在很忙。”手机那头,隐隐有翻书写字的声音。
李怀宇耳朵夹着手机,一边拿着钢笔在厚厚的书籍上写写画画。
陆左煜道:“沉默那边遇上了点麻烦,你去帮他。”
陆左煜简单将江黎的事情说明,引来李怀宇一声嗤笑。
“沉默还是老样子,谁欺负山总,祖坟都给人刨出来。”
李怀宇伸了个懒腰,他破产之后居无定所,干脆带着胖子和白琛住在沉冤家里。
反正沉冤这土豪家大业大,家里的花园都能打高尔夫,养三个米虫绰绰有余。
李怀宇懒洋洋翻着论文资料,开口:“我现在很忙,死老头子天天催论文,搞得我每天熬夜。你这么有本事,自己去帮沉默呗。”
哪怕是放假,老教授也不放过李怀宇。一天三次催稿,催得李怀宇都快人格分裂了。
陆左煜摇头:“我还有重要的事,很忙。”
“你忙?你忙着和小白兔谈恋爱吧。”李怀宇阴阳怪气讽刺着,红唇抿住,钢笔在纸张上划过长长一条黑色墨迹。
“小夕这几天一直低烧,我在照顾她。”陆左煜望向睡着的楚小夕,她小脸绯红,眼眸紧闭,睡得很不安稳,偶尔还轻微咳嗽。
楚小夕素来身体很好,偶尔一病,病来如山倒。
李怀宇吃惊,咻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随手将论文稿甩到地上:“她病了?!你等着,我马上去你家。”
“你又不是医生,我家也没有你的碗筷。”陆左煜凤眸微潋,冷声阻止,“小夕有我,你、沉冤和老白去帮沉默。”
李怀宇心紧了下,意识到自己失态。
默了一会儿,李怀宇主动服软:“成,我去帮沉默。你给我照顾好她,要是这兔子脑袋烧坏了,看我怎么————喂喂喂,这家伙,挂什么电话!”
李怀宇握住手机,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匆匆出门去找沉冤老白。
案桌上,留下孤零零写了个开头的论文草稿纸。
风从半开的门吹进来,论文纸张哗啦啦纷飞,好像老教授悲催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