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腾了一个小时都没能弄好的被套,完好无损地套进被褥。
沉默就坐在书桌旁,修长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敲打着什么,台灯灯光勾勒出他颀长的背影。
山总呆了呆,好半晌才道:“谢、谢了啊。”
沉默:“不用谢。”
短短三个字,山总心头好不容易压下来的那股子燥热,又噌地冒上心头。
山总扯扯领带,忍不住问:“沉默,你觉得屋里面热不?”
沉默:“不热。”
山总心道奇怪,这几天总是感觉莫名其妙的燥热。山总翻出新睡衣,去浴室里洗了个温水澡,打开浴室门后,发现沉默还在他房间里。
“你还不走?”
“去哪里。”沉默问。
山总:…
山总眼睁睁看着沉默站起来,当着他的面儿,沉默从衣柜里找出另一条睡衣,自顾自走进浴室。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山总站在浴室门外,差点骂人。
靠!沉默这是准备干嘛?我又没允许你住我房间里,就算住,也得过段日子才行。
可现在,又不能冲进浴室把人给揪出来。山总烦躁地抓抓头发,浴室门是磨砂玻璃,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的人影…还是没穿衣服的那种。
山总喉咙不着痕迹滚动了下,脑子里浮现出一堆兽血沸腾的记忆。
丫的,沉默这是明晃晃的勾-引!
过了十分钟,浴室门打开,氤氲湿润的水汽冒出来,沉默腰间只系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压根没穿睡衣。头发微湿,黑色发梢的水滴淌下,顺着肌理分明的胸部轮廓慢慢下滑,穿过性感腹肌,渗入腰间的白色浴巾内。
一双漆黑如野兽般的眸子,锁住山总。
沉默:“去休息。”
山总:“哈———卧槽!”
沉默二话没说,大步走过来,转眼把山总扔进被子里,山总脑子嗡地一响,意识里某些东西崩地断了。
山总撑起手肘,结结巴巴说:“干、干什么?”
沉默:“你。”
山总:…
沉默覆下身躯,手指轻扣住他的下巴,嗓音低哑:“你不用想太多,我做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你不会做家务,生活难以自理,花钱快,唠叨,睡相差,都没关系。未来怎么样,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现在。”
沉默很少说这么多话。
眼神罕见真挚。
他只是想化解山总心里的小疙瘩。山总怕沉默太好,配不上他的付出,患得患失。
“小、小爷才不是那种多想的人,”山总耳朵红了个透,还死鸭子嘴硬,“我、我就是觉得,就算咋俩和好了,我也可以照顾你,哪能你一直照顾我。”
沉默默了一会儿,笑了:“你一直在照顾我,忘了?”
山总:“啥?我什么时候照顾过你?”
和在沉默生病的时候,送上一碗类似毒药的粥,这压根不算照顾…
沉默:“你在养我。”
山总惊呆了。
沉默继续说:“你赚的钱比我多。我和你所有的支出,都花的是你的钱。作为报答,我照顾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