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的大嫂,他定掐死她!
服务员端水过来,目光落在景鹏英俊的脸上,怎么说,景鹏也是生意人,一身华贵的西装,气质跟普通男人还是有些区别的,他身上的戾气,也是服务员喜欢的那种,只有成功有钱的男人,才能这样的气质啊!
”先生,你贵姓?“
”景!“
服务员走到景鹏面前蹲下,把杯子举到他眼前,微仰起脸蛋,露出无比甜美的笑:“景少,喝水。”
景鹏不耐烦地道:“我不是景少!”
最讨厌别人把他当成大哥的,他明明比大哥帅,比大哥白,比大哥有钱!
大哥那个吃软饭,怕媳妇的没出息的男人!
服务员听闻,清甜的笑声“嘻嘻”响起,她眨了眨如星辰般好看的眼睛:“先生你说你姓景,怎么不是景少爷。”
景鹏垂眸,看着服务员的脸蛋,近距离看她的脸蛋,白得像煮熟剥开壳的鸡蛋,轻弹可破。
眼睛美美的,牙齿白白的,头发黑黑的,哇,像仙女!
景少爷?
这个称呼,景鹏似乎很喜欢。
他不由地想想电视里演的富家豪门公子哥,那些臣服于他的人,都会恭敬地叫他一声“少爷”。
这声“景少爷”,景鹏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叫。
人人都叫他大哥景少景少,就是没人叫他景少景少。
同样是姓景,同样是一个爹妈生的,同样是男人,什么他们只叫大哥景少不叫他景少?
相当不公平!
景鹏缓了缓脸色,身上的烦躁也被他压了下去,他佯装自已很优雅,伸出手去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杯子,用自以为很优雅的动作,抿了一口杯中的水。在美人面前,得优雅,不能输给大哥。
景鹏又优雅地喝了一口,然后身子很自然地往沙发背一靠,腿习惯性地叠起,
下一秒……
下一秒,景鹏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
服务员看他好看的脸,瞬间就变得扭曲起来,她吓了一跳:“景少爷,您……您咋了?”
景鹏紧紧地揪着胸口上的衣服。
该死的唐槐,他一定要报仇!
“景少爷,您……您到底怎了?”服务员上前来,有些慌张地看着景鹏。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会不会死在这里?要是死在这里,她要不要负责?
“好痛……”景鹏依然紧揪着胸口处的衣服。
服务员盯着他这只手,以为他胸口痛,她吓了一跳:“景少爷,您……您有心脏病吗?”
“我……这里受伤了。”
服务员一听,灵光一闪,她赶紧坐在景鹏身边,抓站景鹏的手:“伤得严不严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
“那我为你上药?”
景鹏轻喘着气:“不用……”
“可是你很痛苦。”
“……”能不痛苦吗?唐槐那个死女人,到底是怎样针灸的?把他弄得现在还疼。
他以前针灸,当时像被蚂蚁一样咬,过后不知道有多舒服,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现在,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就痛得要死。
景鹏只好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等待着疼痛褪去。
服务员坐在那里,一脸担忧。
景鹏扭过头,看着她,见她眼里水雾雾的,像漂亮的花朵一样,尤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景鹏咽了一口口水,“你叫什么名字?”
服务员就算担忧时,声音也是甜甜的:“黄连子。”
“黄莲子?”
黄连子羞涩一笑:“是没有草字头的连。”
景鹏挑眉:“怎么取这个名字?你家人很爱吃莲子吗?”
黄连子道:“不是的,是我阿妈生了我后,希望下一胎开始连续生的都是儿子,就取了这个名字了。”
景鹏问:“最后生到儿子了吗.。”
黄连子柔柔一笑:“生到了,连续生了三个儿子。”
“那你真是旺你阿妈。”跟黄连子说话间,景鹏觉得那里的痛,渐渐减轻了。
黄连子听了景鹏的话,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你多大了?”景鹏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黄连子漂亮的脸蛋儿看。
“十九。”
“在酒店做了多久了?”景鹏又问,他的目光,在黄连子身上扫描。
“我十七岁就来这里当服务员了,在没当服务员前,我一直在外面找着散工,我十三岁就出来打工了。”
“家里很穷?”
黄连子眼里闪过一抹沧桑:“是相当穷,小弟身体不好,一直靠药吊命,每个月至少得一百多块钱买药。三弟成绩好,阿爸阿妈觉得,只有读书,考上大学才能走出深山,让我拼命也要供他一直读下去,阿姐又早早嫁人了,父母年迈体弱,全家的担子都压在我身上,我要是不打工,饭吃不上不说,小弟的命就难保了。”
景鹏听闻,同情起这个漂亮的女孩来了。
提到她提到饭时,他才发觉,自已已经饿扁了,他对黄连子道:“喂我吃饭吧。”
他现在尽量少动,免得又痛得他要死。
要是被她知道他真实的痛,他的脸面,就会丢到姥姥家去了。
黄连子甜甜一笑:“好的。”
黄连子从托盘里端过饭菜,一口一口喂着景鹏吃。
景鹏尽量让自已的动作优雅,也尽量让自已摆出高贵的样子来。
他越是这样,黄连子越是觉得他帅气。
而且他还是景少的弟弟,肯定有钱。
“好吃吗?”黄连子笑盈盈地看着景鹏。
“肉的味道淡了点。”
“我见到厨师跟他说,做肉时,放多点盐。”
“嗯。”景鹏摆出一副高贵又冷漠的样子出来。
他越是这样,黄连子越是对他着迷,她盯着他的胸膛,温柔地问:“景少爷,您胸口是怎么受伤的?”
一抹愣神从景鹏眼里闪过,他胸口什么时候受伤了?
倏地想起他刚痛时,揪住胸口的衣服,他抿了抿唇,说:“像我这样的人,难免会受伤。”
黄连子一听,美眸闪过一抹诧异和担忧:“你是怎样的人?怎么会受伤?”
面对黄连子的担忧,景鹏胸口流动着一股暖意,“有几个成功的男人一生中不受几次伤的?”
“伤口重不重?让我看看好吗?”
“不了,会吓到你的。”
“景少爷,你做什么的?”黄连子好奇又崇拜地看着景鹏。
景鹏摇头:“开工厂,做生意。”
黄连子来这里当服务员时,进过一家大工厂上班,她听里面的人说,老板特有钱。
在她的意识里,开工厂的人,都是有钱的!
没钱的人,哪有本事开工厂?哪有本事请人做事?
而且工厂里都是有货做的,有货做,肯定有钱赚。
听景鹏说是开工厂的,黄连子觉得自已,遇到了一座金山!
她现在看景鹏,都觉得他全身都散发一股金黄色的光芒,太耀眼了!
要是能嫁给一个开工厂的男人当媳妇,这辈子都不用愁钱花了吧?
小弟的药费解决了,三弟就算上大学,也不成问题了,而她也不用来这里当服务员受气了。
这样想着的黄连子,在景鹏面前愈发温柔了,她懂得如何把自已最完美的一面摆出来。
她温柔起来的样子,柔如水,景鹏很喜欢。
这顿饭,吃得很满足,景鹏吃着吃着,都口干舌燥了,要是那里允许,他就不会这么憋屈了,干了这个漂亮的服务员。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个服务员看着他的眼神,是崇拜的,是爱慕的,他要是想干她,她是允许的。
奈何啊,他不行!
吃完饭后,景鹏给了五十块钱黄连子作为小费,然后让她走了。
她不走,他看着会难受啊。
喂一顿饭就有五十块钱拿,黄连子表面露出得体客气的笑,内心却是激动不已!
她在酒店上满一个月的班,也才三百块。
现在轻易的,就拿到五十钱,如果天天都来喂饭,天天都有五十块钱收入,那岂不是发达了?
黄连子捧着钱,高高兴兴地走出了客房。
景鹏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个下午,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坐在沙发上抽烟,轻轻地动腿,感受着那里的疼痛感。
咦,好像没这么痛了。
他把手,轻轻摁那里,轻摁不痛,用力摁才痛。
还好,疼痛这么明显了,否则他又要把唐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连续抽完三根烟,景鹏脑海里闪过黄连子那张漂亮的脸蛋儿。
景鹏起身,他要去找黄连子,看看她平时在酒店都做些什么。
那里没这么痛了,他脚步放慢一点,完全不影响他走路。
幸好酒店有电梯,坐电梯来到一楼,在大堂里,就见到黄连子。
黄连子头发有点凌乱,外套没了,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
她坐在前台那里低低哭泣,旁边有一个服务员在安慰她:“别哭了,干我们这行的,被人占点便宜是很正常的,只要保住清白就好,别哭了。”
“那个混蛋……他……他差点亲了我……”黄连子哭着道。
“他是客人,而且喝醉了,咱想开点哈,你也长得太漂亮了,总是被盯上。”
“怎么回事?”景鹏走到台前,冷眸看着黄连子和这位服务员。
他是开工厂的老板,在外,自然也要有老板款儿,电视上那些有钱的男主,都是这样的。
酷、帅、霸道,英雄救美。
一听到他的声音,黄连子一愣,然后眼泪流得更猛了。
她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楚楚可怜地看着景鹏:“少爷……”
这一声,轻轻颤颤的少爷,叫得景鹏心肝儿都颤了颤。
黄连子身边的服务员见到景鹏时,微微一怔,这个男人好帅啊。
黄连子此时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起了蹂躏之心。
景鹏目光深了深,赶紧把目光扯开,在美女面前,要高清,不能总盯着她看。
要让美女觉得,他不是一个花心的人,这样才能更容易得到她的芳心。
这招叫什么?
欲擒故纵?
对,就是欲擒故纵。
“咋回事?”景鹏淡声问。
“刚才有个喝醉的客人,轻薄连子。”服务员道。
“岂有此理!可以告他!”
“少爷,万万不可!”黄连子哭道:“经理常跟我们说,对待客户就要对待上帝一样。而且对方只是亲了我一下,告不进的。事情闹大了,经理会怪罪我,我会丢了这份工作的。我要是没了这份工作,我的家人……我小弟的药钱,我三弟的学费,我……我……”
说到这,黄连子哭得更惨更无助了。
服务员看得直叹气。
“怎会有这样的经理,不顾员工安全的?我去找你们老板,让他给你们一个交待!”景鹏大义凛然地道。
“连子一个人赚钱养活全家,挺苦的,这位先生,你不要找我们老板,经理是老板的媳妇,你找他也没用。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否则连子和我都没这份工作的。”服务员着急地看着景鹏:“先生你的好意我们领了,你真是一个好人,但你好人做到底,不要找我们老板,好吗?”
景鹏也不是真的要去找酒店老板,酒店的服务员就算被客人玷污了,也不关他的事,他只是想在黄连子面前逞个能,让她觉得,他比他大哥还要酷帅。
景鹏看着黄连子,黄连子可怜巴巴的眼睛带着一丝哀求看着他,似在跟他说,不要找老板,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景鹏抿了抿唇,在两位美女焦急的目光下看了许久,他才沉声道:“你们都不让我把事情闹大,我便不闹大。”
两位美女一听,笑了。
景鹏对黄连子道:“你这样会让人笑话的,去把头发梳整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