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rry怔怔地接过黑皮包,唐槐道:“你能回来,连我和景煊哥都感到意外,蝎子说它是灵物,可连它都不知道有一天你会回来。时隔五年,你突然跑出来跟佳佳说,你是景华,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或许会相信,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即便相信了,她也只会恨你,她恨你,不代表她心里没有你,这种恨……”
唐槐叹了一口气,这种恨,她要怎样跟Gerry解释呢?
唐槐突然想到,上辈子二十一世纪时,她看过的一部电视剧。
女主很爱男主,爱到最后,男主伤害她,她黑化了。
于是对男主的爱,变成了恨,但这种恨,不是要对方死,要对方不幸的恨。
她记得,这部电视剧的女主,在跟男主决别时,她哭着对男主说:“我诅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谷佳佳对景华的爱,便是如此。她现在可能恨景华,但她想的,念的依然是他。
如果她知道Gerry是景华,她一定不会接受Gerry的,唐槐太了解谷佳佳的,谷佳佳曾经爱景华,这几年来所承受的不易,她都不会后悔,但是要是重来一次,她应该不会再去爱景华。
“医院有碟机吗?”Gerry紧紧地抱着黑皮包,沉声地问唐槐。
“会议室有,可是你现在这状态,可以吗?”唐槐担心地看着Gerry。
“死不了。”死了还能回来的家伙,他现在都不在乎生死了。
他下床,脸色看着憔悴,可是步伐却很沉稳,唐槐看了,松了一口气。
他走出病房,“带我去会议室。”
他不经常来医院,医院又大,科室又多,他不知道会议室在哪里。
“好。”唐槐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点了点头。
脚步沉稳,可从他背影,唐槐能够看出,他承担着巨大的沉痛。
用景华的名义,再也得不到谷佳佳的心,用Gerry的名义,似乎也不是这么轻易得手。看来,他追妻之路,有点艰辛。
他们走在走廊上,景煊迎面过来,见到憔悴不堪的Gerry时,他只是挑了挑眉。
等他从自已面前经过时,他问站在面前的唐槐:“傻了?”
唐槐给他翻了一个白眼:“我发现你这个当大哥的,一点疼爱弟弟的仁爱之心都没有。”
“能喝酒喝到胃出血的,值得同情吗?”景煊哼一声。
他望着Gerry沉重落寞的背影,问:“他要去哪?”
“去会议室看光碟。”唐槐道。
景煊若有所思地看着Gerry的背影,蹙了蹙眉:“去吧。”
会议室在本栋楼的五楼,有电梯乘,Gerry不乘,走楼梯。
唐槐和景煊也跟着他走楼梯,当是锻炼一下身体。
“景煊哥,看来,他想把佳佳追到手,没这么容易,这条路,他可能会走得很艰辛。”唐槐看着Gerry的背影,有些同情他。
景煊却没她这么善良了,“相比佳佳这些年受的苦,他这点算得了什么?太容易得到手,往往不被珍惜。”
“我呢?你似乎很容易就得手了。”
“容易吗?”景煊眉头挑得很高,目光很凉地扫了一眼唐槐:“你说我追你,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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