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两处。若是吃喝也就罢,上上下下所有人加起来,也吃不了多少,可主子沐浴洗漱频繁,就比较费水了。
自打盘儿得宠后,用的水也不用小德子和小田子自己挑了,去说一声,主动就有人送来。可东厢没有,奴才们又想省事怎么办?
反正水缸也没人看着,那就借用一点吧。
当然为了不让人发现,东厢的奴才也是比较收敛的,西厢这边就算知道了,见不过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自打那次赵曦月拦太子没拦下大失脸面后,她估计是面子过不去,也是内心焦灼就病倒了。
这下矛盾大了,表面上东厢格外低调,私底下香蒲几个却连着好几次发现西厢的水缸里落了脏东西。
水缸是盖着的,不用的时候从不打开,平时奴才们都仔细,就怕腌臜了主子,怎可能会落了脏东西。
那就是东厢的人为了报复干出来恶心人的。
当时香蒲就要找去东厢,被盘儿阻下了,她倒不是怕赵曦月,只是不想惹事,另外也是想着若不是她出面搅局,也许赵曦月不会入宫,也就不会经历这一切。
这注定是个无解的谜题,也许就算盘儿不搅局,这一世赵曦月同样也会入东宫,只是盘儿因为前世的关系,有些固执的这么想。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她就让香蒲她们另找个地方放水缸,让东厢的人接触不到就算了。
其中多给香蒲她们增加了不少负担,就不细说,总而言之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东厢见西厢有了防备,倒也没继续做其他事情。
如今能不用和东厢日日照面了,不怪她们会这么高兴。
而且屋子也比以前大了,估计是太子交代过,张来顺没把盘儿安排在东西厢,而是安排在正房。
就因为这事,盘儿觉得有些不好,犹豫了会儿,才把张来顺叫来问。
张来顺这个福禄的干儿子,又在太子身边侍候,在东宫可是极有脸面的。平时看人不说鼻孔朝天,也没有那么和蔼,如今却是满脸堆笑,那笑都快从眼睛里跑出来了,半弯着腰跟盘儿回话。
“回奉仪主子的话,这是福公公亲自吩咐下来的,说您的东西多,恐怕东西厢住不下。再说了,太子爷经常来您这儿,您住的宽敞了,爷也舒服点。刚好这事福公公还是能做点主的,就把这事给办了。”
盘儿才不信,若不是太子给了话,福禄办事素来谨慎,敢这么办?不过既然太子把事事都安排妥了,她也就没多做纠结。
“这屋里的摆设,都是这几日奴才们帮忙安置的,若是奉仪主子觉得不好,换了也行。您看看这儿……这帘子可太子爷亲自挑的,还有这花瓶……”
张来顺领着盘儿游觅了所有屋子。
正房还是三间带两间耳房的构架,但因为是两间的进深,就比以前的西厢大多了。
正中是堂间,堂间只用了一间半,从中堂画后面隔了个小隔间是茶水房;东间还是做书房用,不过靠外面还做了个宴息处,中间用顶天立地的多宝阁及花罩隔了开,临窗设了炕,炕下设了数把圈椅及花几。
西间并了一间耳房,除了靠外面的次间做起居之用,往里是卧房,靠里摆了张黑漆嵌螺钿花鸟的拔步床,妆台、桌几、衣柜都是一水的黑漆嵌了螺钿的,看着雅致又不失贵气。
门和床之前设了一架屏风,是黑漆嵌螺钿绣四季花卉的,这种屏风不挡光,却又能挡住人不会直接看到床的位置。
里间靠右侧,隔了两个小隔间,一间做浴房,另一间做净房,同时还捎带可以存放些东西。
张来顺等着盘儿说满意,毕竟以她的位份可住不了这样屋子,摆上这么些珍稀的玩意儿。
盘儿也确实很满意,她也当着张来顺适当地表现了自己的满意,等张来顺临走时,还让白术给封了二十两银子的封子。
等不相干的人都走了,香蒲总算可以表现下自己的喜悦了。
来来回回在屋里院子里到处看,隔一会儿就能听见她一惊一乍的喜悦声,还跑来给盘儿说,后罩房比以前大多了,专门有个地方可以当库房。还有一个小厨房,以后说不定还能在里面做点吃食什么的。
见惯了大场面的盘儿,就这么被感染着,心情竟然也出奇的好。
想着他昨晚说的话,又想他这是不是就是在哄她?
另一头,张来顺回去就到太子跟前回话了,说苏奉仪很喜欢刚换的新屋子,还打赏了他二十两银子。
这笔打赏在宫里来说,也算是极多了。
太子就想着看来她是真喜欢,又想她作为奉仪,一年下来的例银不过几十两。想了想,他又让张来顺送了一小箱子金银锞子过去,专门吩咐了别大张旗鼓。
刚换了屋子,现在又送银子来了,其实现在盘儿并不缺银子,但她也十分高兴。
晴姑姑等人见她摸着那箱金银锞子舍不得撒手,都知道主子这会儿高兴着呢,个个都笑眯眯的。
香蒲是个讨巧的,就凑到盘儿身边问她午膳想吃什么。
盘儿点了几个菜,还大方地从箱子里抓了一把银锞子递给她,让她拿下去几个人分分,剩下的打点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