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之中,是人人皆知的纨绔子弟。
据说,世子爷的庶长子已然十二三岁了,且本人至今无建树,时常出入烟花巷,后院更是热闹的堪比夜市。
正妻尚未过门,庶长子便已然十多岁,且后院杂七杂八数不尽数,每天朝堂之上,必有一份弹劾折子是属于平阳侯家,皆以其世子开头。
最关键的是,世子不但没有本事,且胡作非为,能有今日,全靠家族庇佑。
可这样的庇佑只是一时,并非是一世。
这样的人家,凡是心疼女儿的,自不会嫁。
当然,也有那只看中门第的,攀附荣华富贵的,毕竟,平阳侯府算半个皇亲国戚,自是有人求之不得的把女儿嫁过去。
前几年,便有那么一户人家,将自己的嫡女嫁了过去。
新娘子在过门的当晚便没了气。
官方说法是女子身子弱,得病去了。
谁人心里还没有一杆秤?而且,这点事在各个世家那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哪里是得病去的,分明就是平阳世子在床笫间把人给磨死了。
后来,平阳侯府又为他娶了一位,这次倒是挺过了新婚之夜,但也尚未活到回门便消香玉陨。
接连两位新娘子死于非命,谁家还敢把姑娘嫁过去?
嫁过去了就是一个死!
若他真把自己其中一个女儿嫁过去,死不死的先不说,到时候,他堂堂大学士,岂不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指点?
此时叶朝歌提起这一茬,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明白。
她的意思很明确,平阳侯夫人所看中的大方向便是他们学士府的姑娘,而她是太子妃,若是她下了旨,那便没有转圜的余地,到时候,她让哪个姑娘嫁给平阳世子,就哪个姑娘。
墨大学士能想到的,陶氏自然也想到了。
她们这些各府的夫人时不时的经常聚到一起,这日子枯燥闲来无事自是不免八卦,所八卦最多的便是那平阳侯府家的世子爷。
比起外界所传的,她所听说到的,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什么不要脸的混账事,那平阳世子都能干得出来。
若是太子妃说项她的女儿……
陶氏当时便软了。
噗通一声跪在叶朝歌的脚前,“太子妃仁慈,妇人就只有凝儿一个女儿,还求您高抬贵手,看在凝儿单纯没心眼的份上,怜惜她一回吧。”
陶氏虽然急了,但也并非急到犯了糊涂,一番话话里有话,意思是,墨凝虽然是嫡女,但脑子单纯没什么心眼,不曾做过什么糊涂事。
叶朝歌故作惊讶,“夫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嘴上惊呼叫起,人却坐在那没有动弹的意思。
“太子妃,妇人求您了,只要太子妃怜惜小女,妇人……妇人,全听太子妃的。”
“夫人!”
墨大学士听此脸色丕变,急声叫道。
陶氏却充耳不闻,对着叶朝歌连番表态,话里话外只要叶朝歌怜惜她的女儿,一切全凭太子妃做主,且日后必会好生管束墨凝。
演戏演全套,叶朝歌圆了一番场面话。
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伸手将陶氏扶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