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
完了,女儿的名节完了。
有个未婚便与人苟且有了孕的庶姐,作为妹妹,还能有个好?
叶朝歌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抹不忍。
同样是做娘的,小铃铛虽然还小,但陶氏一心为女的心情,她是理解并感同身受的。
相较于一心为女的陶氏,墨大学士则想的是,自己几十年来呵护的声誉,毁了。
“事情到此,大学士还有何话要说?”
卫韫淡淡的瞥了墨大学士一眼。
墨大学士如丧考妣,半天没有声音。
“既然你无话可说,孤有话要说。”
嘭!
卫韫拍桌而起,“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挟制孤的太子妃!”
墨大学士如梦初醒,连忙跪下,“殿下息怒,是微臣糊涂……”
此时的他顾不上名声不名声的了。
“好一个糊涂!”
卫韫冷冷一笑,面上如寒霜,他宝贝着的小祖宗,竟然被挟制!
想到此,卫韫便恨不得上去将人踢翻。
成亲以来,他小心呵护,放在心尖儿上疼爱的人,他竟然敢如此对待!
“大学士以下犯上,但念其多年为朝廷效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子妃心善不计较的份上,自明日起,大学士便去外施粥半年,以儆效尤!”
“孤会派人监督,不得假手于他人!”
去外,施粥,不得假手他人?
墨大学士眼前一黑,咚一声,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心里呐喊,还不如杀了他!
叶朝歌目瞪口呆,这,晕了?
不会吧?
方才的强硬劲儿去哪儿了?
吴院正也是个反应不慢的,上前检查一番,道:“不碍事,一时气血翻涌,待会自会醒来。”
检查完,吴院正便起来了。
太子在,学士府的下人无人敢上前扶人,一个个低着头耷拉脑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再怎么降低也抹杀不掉他们方才的所为。
“学士府一干所有涉事者,各打二十大板,南风,你亲自监督。”
“是。”
处理完这一切,卫韫便要带叶朝歌回去。
离开前,望着依旧脸色煞白的陶氏,叶朝歌顿住了脚步。
“墨四小姐单纯可人,本妃愿位她保媒,墨府其他无关小姐,本妃皆一视同仁。”
闻言,陶氏眼睛大亮。
“多谢太子妃,多谢太子妃……”
“太子妃放心,妇人必不会让太子妃失望……”
单纯可人。
变相不就是老实本分吗。
好,没问题。
只要太子妃保媒,就算墨熙的事捅出去,那也不妨碍。
有太子妃保媒,何愁说不到好的亲事。
叶朝歌此举,让绝望的陶氏重新看到了希望。
“走吧。”
叶朝歌点点头,跟着卫韫走了。
走出去老远,依旧能听到陶氏激动的恭送声。
上了马车,卫韫将人抱在腿上,好奇问她:“怎么想起给人保媒了?”
叶朝歌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感觉有些累,恹恹道:“此事与她们也没什么关系,虽说手上都不干净,但太过分的也没有,总不能真让她们连累的毁了一生吧,这件事于我来说也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