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宁缺要的可是那个人的性命。
卫成觉得,自己还不如不回来。
纵然不回来,卫韫也会护着她周全。
想到此,卫成苦笑一声。
自己啊……
“要不,这事待找到宁缺再说?”
继续僵持着不是个法子,卫成便折中道。
娇容动了动嘴唇,不死心的还想说什么,可她也知道,说再多如今也意义不大,倒不如听卫成,先找着人再说。
“你带她安置。”扔下这一句,卫韫起身便要离开。
叶朝歌今夜歇在了叶府,不亲眼看看,他不放心。
卫韫将将走出去两步,深沉的夜里,便听外头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声势之大,感觉脚下的土地都跟着颤了几颤。
“出什么事了?”
卫成稳住身体,一脸的茫然不解。
卫韫则迅速的跑到殿外查看。
只见漆黑的天际,在西北方位置,滚滚浓烟笼罩,空气中隐约能闻到烧焦的气味。
那个位置……
卫韫拧眉想了想,确定那个位置较为偏远,住户稀少,好像那里有座废弃的城隍庙。
“来人。”
“殿下。”
“速速去查看伤亡,探查发生了何事。”卫韫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人退下后,卫韫又对其他人吩咐道:“速去京兆尹府,命左安安抚好百姓。再命巡查营将出事地看管起来,凡是有可疑者,不必请示,直接拿下。”
接二连三的安排一一到位,卫韫转头对卫成说:“既然回来了,别闲着了,我要出去一趟,此事你坐镇。”
“我……”卫成瞪大眼,刚要拒绝,奈何,对方压根儿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只留给他一个匆匆忙忙的背影。
卫成:“……”
卫韫走了,便没了主事人,卫成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即便如此,也不忘让海总管派人安置娇容。
“今晚你便先去偏殿委屈一下,明儿个再给你安排地方。”
娇容摇摇头,“无妨,军营我都住过,行军之人没那般的讲究。”
她是北燕的公主,是女子,但也是将军。
这几年在军营里,很多时候都已经忘了自己是女子的事,早已没了过去的那些娇气讲究。
卫成也没和她过多客套,一路行来,两人彼此已然熟悉,倒是少了些冠冕堂皇的过程。
待娇容随着小海子离开后,卫成便让人给他打了盆凉水。
洗了把冰水脸,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这一路从边关回京,怕耽误事,他与娇容日夜兼程,身心早已俱疲,原本以为,他可以休息一二,谁知,西北方那边又不知发生何事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关键是,卫韫把这一切都推给了他,自己则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而此时,卫成口中,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卫韫,将将出了东宫,正往叶府而去。
这时,前方黢黑的道路尽头,奔来一辆有些眼熟的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