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承嗣轻笑,走出去的时候,恰好碰到要进门的江时亦,还是客气打了招呼,“哥——”
“我送你。”
江时亦穿得单薄,分明透着股儒雅之气,给人的感觉,却又冷感十足。
江承嗣没拒绝,兄弟俩往外走的时候,他才是低声说,“你应该劝劝父亲,二哥、小五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江时亦生了双桃花眼,偏头看他时,似乎多情,只是再敛眉抬眼,眼底便尽是凉薄。
“那你也该清楚,父亲是什么人。”
“哥,你怎么想的?我听说,你要进公司取代二哥?”
“父亲最近带我见了不少人,都是他在公司的心腹。”
……
江承嗣冷笑,“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
江时亦盯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毛毛躁躁,一阵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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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嗣探望完江姝研,便直接去了江锦上所在的医院,当时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靠在床头,还在研究家具装潢的书。
“四哥。”江锦上放下书。
“今天感觉怎么样?再过两天就要上手术台了,你可别紧张啊。”江承嗣直接给自己倒了杯水,笑得轻松自在。
只是杯子刚送到嘴边,就听他说了句。
“看过叔叔了?”
对视一眼,江锦上眉眼弯着,眉目清浅。
所以江老爷子未过世的时候,曾经说过:“我们家小五啊,明明是他们兄弟中,心思最多的,却长了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还特别有长辈缘,就是不知有没有异性缘了。”
“这要是不熟悉他的人,想算计谁,真是一害一个准!”
江承嗣嗯了声,笑着喝了水。
“他现在得势,恨不能直接踩死我哥,还能让我们与谢家结怨,这种时候,你让他收手,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怕母亲跟着他遭了罪。”江承嗣轻哂。
江锦上放下书,看向窗外。
春来起大风,京城本就偏北干燥,极易起沙尘,此时外面雾霭沉沉,好似有团拨不开的浓雾。
江承嗣走到窗边,“起沙尘了,幸亏我的摩托已经放进车库,要不然,得多脏啊。”
“下完雨,就干净了。”
而江家与整个京城,都亟待一场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