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梦回,见到他的时候,你不会觉得难受嘛!”
“死人都不放过,呵——”江时亦哂笑着,“现在又把我当成你争权夺利的工具?”
“可惜……我不是大哥!”
“也就只有他那样的性子,才会被你拿捏,而我……你不行!”
语气冷淡,却尽是狂背之色。
“哈哈,哈哈……”江兆林忽然放肆得大笑出声,“报应,全都是报应啊,我这辈子争了这么久,到底图的是什么!全都是报应啊……”
“江时亦,你是我的好儿子,你特别好!”
“哈哈——”
……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面江家最惨烈的伤口,手撕生父!
江家三少……也是个狠人!
江兆林甩开钳制自己的的桎梏,扯着江时亦的衣服,放肆大笑着,“我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到头来,背后捅我的,居然是你们,哈哈……咳咳——”
癫狂之后,他居然揪着江时亦的衣服,气急攻心,生生呕出了一口血。
老太太捏着手中的纸,沉沉闭上眼睛,无奈摇头,人这辈子到底图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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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记者都在外面等着,而江氏集团,并未派人出面说任何话,只是内部发了一则人事调动的通知。
因为诸多原因,罢免了江兆林在一切职务,后面还有诸多人事调动,显然是内部的一次大洗牌。
江兆林急火攻心,突发溢血,被送进了医院,虽说生命无碍,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不大好,医生说是受了太多刺激。
江锦上回医院的路上,虽然斗垮了江兆林,可想到过世的堂哥,心里总觉得不爽快……
“许多事是命中注定的,我只是没想到时亦那孩子会……”江震寰对这个侄子也是接触甚少。
性子太冷淡。
“爸,叔叔在公司如此培植势力,发展壮大,您没有责任?说到底,爷爷过世后,就是你纵容了他。”江锦上直言。
江震寰看向车窗外,“你爷爷走后,公司很乱,尤其是你哥回来之后,有异心的人太多,你哥根本对付不了那些老狐狸。”
“不服他的人,几乎都纠集在一起……”
“小五,你知道,让一个人迅速成长起来办法的是什么吗?”
江锦上略微思忖:“给他一个强劲的对手!”
“而且所有心怀异心的人,聚集到了一起,才好一网打尽。”
“我之前一直觉得,我是这局游戏的执棋人,现在看来,可能你才是。”
“我们是父子,需要分的那么清楚?”
“也对,反正外公也傻傻分不清。”
“……”
混小子,那么记仇。
江锦上回到医院,免不得被周仲清一顿训斥。
“能耐啊,我把你这条命捡回来,精心给你安排各项治疗,帮你规划手术方案,就是让你出去装逼的?”
“一声招呼都不打,你要是昏死在路上,我看就直接拖进手术室得了!”
“割了几刀,留口气让你躺在病床上,你才能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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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与江家的风波,烈火烹油,闹了一天。
之前都在骂沈知闲,诋毁江家仗势欺人,此时却都是清一色的祝福,久别重逢,儿女双全,怎么看都是一桩喜事。
可此时的谢家,氛围却不是如此。
因为当年,他们都以为沈知闲第一个生下的男婴已经死了,却被江宴廷回去,养了那么多年,既然没死,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疑云密布,不见半点喜色。
谢老倒是想第一时间打断江宴廷的腿,可他只要想起江江的事,便知晓,他们家可不安定,便没急着叫他过来……
“爷爷,您若是有什么疑虑,不如把江宴廷叫过来问问?我也很好奇,当初不是说,那孩子孱弱,活不下来,然后就说,没了……怎么会出现在江家?”谢夺也是满腹疑虑。
“你还有脸说,你早知道,陶陶是江宴廷的孩子,她与江江是兄妹,你居然瞒着我,什么都不说?”
“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当年害了江江的人,可能是我?”
“你小子藏得可真深,这次要不是为了还你小姑一个清白,我看你也不会说了!”
……
老爷子满腹怨气,一股脑儿的全部发泄在了谢夺身上。
谢夺也是一脸委屈,他觉得家中有鬼,自然不敢公开,他当初就不该薅了江江一根头发,还鬼迷心窍去做了什么测试。
江锦上那时候就警告过他。
潘多拉的魔盒,真的不要轻易打开。
为什么倒霉的会是他?他做错了什么?
不过当晚,江宴廷和沈知闲还是带着孩子,去了一趟谢家,两个孩子,似乎并不知道,今日外面波云诡谲,发生了一些什么,还在为能偷摸出去飙车吹风而窃喜,只是其他人,各怀心思,也就无从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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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嗣今日骑着摩托,带着两个孩子,去霍家那边炸街,拉风得很……
得知江兆林与江时亦的事,听后感慨,也只能一声叹息,他早就提醒警告过他了,还要剑走偏锋。
事情告一段落,为了庆祝江宴廷与沈知闲彻底公开,他还攒局,准备大家一起聚聚,只是江锦上肯定没发出来,自打这事以后,他就被周仲清,彻底禁足了。
他盘腿坐在床上,给祁则衍等人发信息。
【老霍,出来聚聚?为二哥和嫂子庆祝一下。】
对面的人,没回信息,而是给他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他骑着摩托,带着两个孩子,一路疾驰,颇为拉风。
【你确定要我去?】
江承嗣咬牙:【你还是别去了。】
【你盛情相邀,不去不合适。】
……
这顿饭吃得江承嗣是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