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沈知闲和江宴廷赶到医院时,周仲清还在帮陶陶处理伤口,伤口比较琐碎,加上孩子小,周仲清处理得非常小心。
“到底怎么回事?”沈知闲看向站在门口的江承嗣。
“嫂子,二哥,对不起,我没看好孩子。”
“你带他俩去赛车场了?”江宴廷神色冷肃。
“二哥……”
“怎么会摔着?”沈知闲此时进不去,可从办公室里,却断断续续传来陶陶的闷哼声,听得她心头狂颤,心乱如麻。
“这就是个意外。”
江承嗣简单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
原本今天和往常并没什么不同,他开车载着两个孩子,在跑道上玩两圈,车速自然不会很快。
只是两个孩子,非要自己骑着玩,这都是成年人骑得摩托,压根没办法让孩子玩。
他是个挺宠孩子的人,最后被缠得没办法,就说要骑摩托,最起码得先学会骑自行车,要不然上车后,连基本平衡都掌握不住。
两个孩子都不会骑自行车,表现出了极其浓厚的兴趣,只是赛车场压根没有儿童自行车,江承嗣就是转头打个电话,想让人弄两辆自行车过来。
陶陶站在摩托车边上,这车子并未彻底熄火拔钥匙,她一开始就是摸摸车身……
江承嗣余光瞥见,还特意叮嘱她,摸摸车身可以,其他地方不能乱动。
可是小孩子,好奇心总是很重,摩托车把手上分布着许多按钮,她原本就是随意摸摸。
猝不及防,后侧车轮忽然转动,原本停好的车子,忽然就动了,直接就把陶陶给带倒了,车子砸倒,还险些压着孩子。
一切发生得都很突然,给她稍微检查,便送来了医院。
孩子被吓得够呛,江承嗣同样如此。
“说到底,都是我没顾好孩子。”
沈知闲这心底又急又恼,若说他有责任,其实自己也有,毕竟孩子跟着他出去玩了这么久,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没察觉。
“这件事,回头再说吧。”沈知闲紧咬着唇。
“难道你不知道?”杜景兰也守在门口,神色焦躁,说话阴阳怪气。
“妈!”谢彤彤皱眉。
“报道都说了,已经去过很多次,你们做父母的,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谢夫人,这件事我早就说过了,我哥和嫂子完全不知道,您担心孩子,我能理解,可是您说话需要如此尖酸刻薄吗?”江承嗣皱眉。
“你们觉得这话可信吗?孩子出去玩了这么久,回去就没和你们提过半个字?陶陶多乖巧,大家都知道,难不成她回去,什么都不会说?故意撒谎?”杜景兰质问。
“嫂子……”沈知闲手指微微收紧。
“就算陶陶隐瞒了,这孩子那么乖,怎么会无缘无故撒谎,保不齐是有人教的,我是真搞不懂,你们江家到底想干什么?”
“好端端的孩子,带她出去玩那么危险的事,现在居然连撒谎都学会了。”
“你们自己说,不是想毁了孩子,又是什么?她在我们谢家的时候,多好。”
……
沈知闲心底清楚,杜景兰无非是借题发挥,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忍不住心惊肉跳。
“我不想好端端的孩子,被江家给毁了。”
“知闲,我知道,你想弥补江江,最近对陶陶可能有些忽略,她的户口还挂在我们谢家,如果你真的照顾不过来,我看孩子不如留在我们家。”
留下陶陶?
沈知闲轻哂,“说来说去,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我这是为了孩子好!”
“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你自己?嫂子,大伯刚昏倒住院,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杜景兰性子温顺,对任何人都是和颜悦色,柔声细语的,极能隐忍。
“什么迫不及待?难不成你想让我眼睁睁看着孩子被……”
杜景兰话没说完,沈知闲忽然上前一步,两人距离瞬间就拉近了,附在她耳侧,沈知闲压低了声音说了句,“我说什么,您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大伯和我闹掰了,您隐忍够久了,不是吗?”
“都是做母亲的人,我相信您心里清楚,为了孩子,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一路担心,嗓子有点哑,刻意压着,附在她耳边,就像是一条在吐着信子的毒蛇,就连说话吐息都带着几分冷意。
杜景兰眯着眼,身子微颤,“沈知闲,你这是在威胁我?”
“好心提醒。”
而此时周仲清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唐菀与江江一直都在里面,江江扑过去,就一把抱住了江宴廷的腿,“爸爸——”
江宴廷摸了摸他的头。
陶陶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完了,头上贴着纱布,双手涂着碘伏,头发凌乱,衣服脏兮兮的,看着颇为狼狈,消毒伤口很疼,她眼睛憋得通红,一直隐忍着,看到沈知闲,就憋不住泪水,簌簌往下落。
“周叔……”江宴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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