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极致诡异,直至“啪嗒——”两声,整个房间的灯都被打开,这才打破了沉寂。
江锦上收回手,看了眼众人,“光线太暗,我身体不好,眼神不好使,这种灯光舒服些。”
唐菀低咳一声,来看个戏,事儿这么多。
杜景兰此时也站了起来,看着沈知闲,“你想做什么?这么多人,是真的打算非法拘禁我?”
“拘禁?”沈知闲轻哂,“那你故意伤人的事,又该怎么算?”
“简直胡说八道。”酒店客房,门口玄关,只有一条不算宽的过道,偏生被江锦上的轮椅,挡了个彻底,若想出去,怕是得长了翅膀,从他头顶略过才行。
“那你半夜来这里做什么?”沈知闲反问。
“你……你们又来干嘛?”杜景兰整个人慌得不行,说话都失了水平。
“放了鱼饵,自然是钓鱼,等鱼上钩啦。”江承嗣哂笑。
“当年江江的事,是不是你背后做的?”沈知闲也不和她绕圈子,单刀直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让开,让我出去……”
杜景兰平素不是那种无赖之人,也没遇到这种阵仗,乱了方寸,还是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她刚路过沈知闲身边,小臂被她一把抓住。
她稍一挣扎,沈知闲便用尽了力气,紧紧箍着她,疼得她很吸了口凉气。
“我喊你一声嫂子,把你当亲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知闲竭力控制着,才不至于让声音听得发颤。
“在医院的时候,趁着我生产做手脚?”
“江江出生时,原本只是身体虚弱,你却让人做手脚,告诉我,孩子没了,导致我生完陶陶之后,血崩,差点连命都丢了,还落了病根子。”
“为了什么,钱?”
“你放开,放开我……”钳制在小臂上的手,宛若铁箍,勒得她心脏钝钝的疼,方才被江承嗣拖拽,挣扎耗去了大半的力气,她此时哪儿还有力气。
刚挣开一些,沈知闲猝然用力,她身子跌撞得,差点与她的脸撞了个正着。
沈知闲呼出的气息,都清晰可闻。
呼吸是暖的……可落在她皮肤上,就好似凛冬落下的雪,能凉到人的骨缝里。
“钱就那么重要?不惜害人性命?”
杜景兰似乎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神,“当初在医院,我是怎么照顾你的,你都不记得了吗?你现在污蔑我,说我害了你的孩子?”
“那你说,是谁?”沈知闲咬牙,“大伯,大哥,还是谢夺或者彤彤?”
“这个女人,什么都说了,你还要狡辩吗?”
“你深更半夜出来见她,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怕我把她带去见大伯,你心急了?你慌了?”
她说话好似带着无尽的绝望,眼神冷得好似对视一眼,就能把人血液冻结。
“你照顾我?如果不是你,我哪儿会大出血,又如何需要你的照顾!”
杜景兰忽然看向一侧的付洁,那个女人一脸无措。
“我以为你和这个男人……”她指了指江承嗣,“我以为你们是一伙的,而且这件事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说的,我只是……只是……”
江承嗣轻哂,“你只是没否认!”
付洁也不傻,这种事断不会拿出来招摇,可是架不住江承嗣的忽悠啊。
而且他说得头头是道,并且还有杜景兰的照片号码什么的……她不得不信。
“谢夫人,您知道她为什么会跟我回来吗?”江承嗣轻哂,“花钱买来的人,说可靠,其实也未必真的可靠,毕竟……”
“只要有钱,她还是会上钩的,我说你要分家了,让她来分钱,她居然真的就信了,你说可笑吗?”
贪财的人,只要闻到一点鱼腥味,就会上钩。
“我这里还有录音,您要不要听听……”
杜景兰整个心沉到海底,当江承嗣出现的时候,她就知道,今天完蛋了,所有人挣扎,都是无用功。
“其实这件事我查了很久,皆无所获,能够找到她,说到底还是多亏了谢夫人您自己……”江宴廷忽然开口,“我在这里,应该要谢谢你才对。”
“你在说什么?”杜景兰以为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带这个人去见老爷子。
哪会知道,他们会在这里把她给堵住。
想来也是自己太慌,自乱阵脚,老爷子住院,沈知闲步步紧逼,又不断给她敲边鼓,心越虚,越慌不择路,才一头撞了过来。
“如果不是你的那通电话,我们也不可能顺藤摸瓜,找到她。”
本就是个面若冰霜的人,此时身上更是裹着极寒的威压,眸色极深,似渊如海,染着凉意,声音更是冰凉低哑。
好似在低空回旋着……
撞击着杜景兰的耳朵。
“你说什么,是……是我?”杜景兰太慌了,那日才打了个电话出去。
“如果我有能力找到她,又岂会留到现在?”
那是在国外,又是几年前的事,本就不好查,加上杜景兰做事太细致,如果能找到这个人,根本不需要如此浪费心力。
所以……
是她自己……
江承嗣轻哂:“自爆为狼。”
江锦上:“太蠢!”
她身子猛地一颤,沈知闲松开钳制她的手腕,她身子绵软着,差点摔倒。
------题外话------
四更,五点左右~
祁怼怼:又不带我玩?
我觉得吃瓜看戏,还是需要运气的,你看五爷,病着身子都能吃到大瓜……
祁怼怼: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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