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祁则衍一个激动,手指攥紧纸杯,咖啡差点溅出来。
沃特?什么鬼?
我教的?我什么时候……
他一脸懵逼,看向霍钦岐,算是看明白了:
这丫就是想让他死吧。
“则衍教你?”江锦上挑眉,也觉得有些意外。
霍钦岐声音一直冷淡得没什么起伏:“你应该记得,她因骑马受惊,那天则衍是在我们家住,睡前闲聊,接送她上下班,也是他提起的。”
“霍钦岐……”祁则衍真特么要气出心梗了,“我当时就是觉得小姨妈手伤了,肯定不方便自己开车,我是随口一提。”
这种类似的玩笑话,肯定说了就不记得,祁则衍早就抛诸脑后,忘记自己曾说过类似的话。
霍钦岐挑眉:“在我眼里,没有玩笑话。”
别人的玩笑话,可他当真了。
江锦上喝了口水,“这倒是他的风格。”
“……”祁则衍坐在中间,面若死灰。
你俩攻击对方就行了,能不能放过我,怎么都朝我身上扎刀子啊。
“这么说,则衍知道的,的确很早。”若是追溯到沈疏词因马受伤,那都是几个月前了,“所以那之后,你就一直接送她上下班?”这话显然是对霍钦岐说。
“不是一直,严格的说,是我在京城的日子。”霍钦岐纠正。
“那你们这时间还真的……”江锦上轻哂,“挺久了,则衍和你说去接送,你居然就真的去了?”
“她手伤了,不便开车。”
“她可以打车。”
“弟妹手受伤,你也会让她打车上班?”霍钦岐反问。
祁则衍夹在中间,简直想哭,你们就不能面对面说,干嘛把我挤在中间啊,而且霍钦岐啊,你丫说话要注意点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这么硬!
真不愧是他!
江锦上被问得微微皱眉,还真是他的行事风格,唐菀受伤,他肯定恨不能贴身照顾。
“可当时你和小姨妈的关系,似乎也没到接送她上下班的地步吧?”
“我说了,出事我负责,我说这句话……”霍钦岐余光瞥了眼江锦上,“你当时也在场,也没反驳,怎么现在来质问我?”
绝杀!
这玩战术的,心都脏,这一步一个坑,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江锦上捏紧手中的纸杯。
……
休息室内,江锦上忽然不说话了,霍钦岐是纯粹话少,而祁则衍是不敢说话,莫名陷入一片死寂。
江锦上是在回忆细节。
只是沈疏词毕竟不是她媳妇儿,若是唐菀的事,他肯定记得清楚,只是沈疏词的事,他还真没刻意记住,隔了半晌,忽然说道:
“红烧鱼……该不会是……”
霍钦岐直言:“我教的。”
“果然是你。”江锦上当时就觉得那味道有些熟悉,只是霍钦岐极少下厨房,平时一年见不到几次,更别提品尝厨艺,吃过一两次,印象自然不深刻。
“则衍也在,他一直在品尝。”霍钦岐补充。
祁则衍无语望天:
能不能不搞我!
让我当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不好吗?
为毛非要拉上我一起死,我上辈子是刨过你家玉米地吗?
“所以那个抓伤梁老的猫,此时养在小姨妈家里的……也是你的?”极致震惊后,江锦上真的冷静地令人发指。
霍钦岐点头,“是我的,名字是她取的,霍吃吃。”
祁则衍崩溃:
谁问你名字了!你丫是在撒狗粮吗?
枪子儿里,你特么还要夹着糖渣?
“吃吃?词词?”江锦上不得不联想一番,“难怪你挑选的那些猫咪用品,都那么粉嫩,原来是这样……知道你养猫,我就该是警觉一点。”
“说起来霍吃吃的事,我还没当面谢谢则衍。”霍钦岐忽然开口。
“谢他?什么意思?”江锦上撩着眉眼,又瞥了眼身侧的人,总不能,这件事他还搅和了?
“猫还是则衍朋友家的,亏得他介绍。”
祁则衍已经彻底瘫软在座椅上……
让他去死行不行?
江锦上倒是一笑,“连猫的事你都懂。”
祁则衍已经不想挣扎,彻底放弃了反抗,他一共就参与了这么点事,怎么被他说,好像自己全程在线。
“我是真没想到,整件事,你的参与度这么高。”江锦上喝着水,润着嗓子,“你这个同伙,当得,可真是尽职尽责。”
“我不是……”祁则衍此时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么看来,这事情还真的挺多的。”江锦上捻了捻手指,他居然这么久都没发现。
之前觉着四哥缺根筋,现在看来,他自己也不妨多让,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他居然此时才察觉。
主要是江锦上是真的没把这两个人牵扯到一起。
两人都算是话少,不主动的人,同样强势冷漠淡泊,这样的人,凑到一起,怕是一天都不会说上十句话,怎么谈恋爱?
“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直瞒着我,霍钦岐,你真是……”江锦上哂笑。
好兄弟变小姨父,成为长辈?
他此时算是能理解一点谢夺当时的心情了。
霍钦岐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说话仍旧是典型的霍氏风格:“我追求谁,谈恋爱,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
“可对方是菀菀的长辈,也是我的小姨妈。”
“现在做晚辈的,已经可以干预长辈恋爱了?”
“……”
祁则衍夹在中间,只能给某人默默竖起大拇指。
牛逼,这么硬气的,还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