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我坚持要自己准备的,这些食材的厚薄和花样我都早准备熟了的,有那个时间一一教她们,我早自己弄好了。况中午吃的东西还没消化呢,再不消化一下,晚上我指不定什么都吃不下,那不是亏大了?倒是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方才醒来时,见你睡得熟,便没有惊动你。”
“睡足了自然就醒了嘛。那我帮你吧,善善?”
“还是别了,你越帮我越忙,你就在一旁陪我说话儿就成了。”
罗晨曦想到自己以往在厨房的种种“壮举”,她要真帮忙,的确是越帮越忙,只得讪笑着应了,在一旁陪季善说起话儿来。
两人一个忙活着,一个陪说着,到得酉时,总算把晚间吃火锅的一应食材都准备得妥妥帖帖,只等上桌了。
有小丫鬟来报:“大小姐,大奶奶,老爷和大爷回后宅了。”
季善遂忙净了手,又忙回罗晨曦院里换了衣裳,再收拾一番后,才随罗晨曦一道,去了花厅里见罗府台和沈恒。
就见罗府台与沈恒正在厅里一坐一站的说着什么,一瞧得罗晨曦与季善进来,师徒两个原本有些严肃的脸霎时都柔和了下来。
罗府台先就笑道:“曦儿,子晟媳妇,你们来了。”
季善忙笑着屈膝给他行礼,“见过恩师。”
罗晨曦则上前一把抱住了罗府台的手臂,爱娇道:“爹,您可算是忙完了,好容易我大老远的回来了,您却连多陪我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亏得有善善陪我,不然我得多可怜?”
罗府台眼角眉梢就越发柔和了,嘴上却是道:“什么善善,叫嫂子,没大没小的。还有你师兄,你见过了吗?也是十几好远的人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又笑着与季善道:“本府公务繁忙,实在无暇指点子晟的文章制艺,只能利用午间那点空闲,见缝插针指点一下他,所以我们爷儿俩才没能回来吃午饭,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季善忙笑道:“恩师千万别这么说,您那么繁忙,尚且不忘硬挤时间指点相公,我感激且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见怪,那成什么人了?您老实在言重了。”
罗晨曦也笑道:“可不是么,爹也太见外了,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呢?”
说着松了罗府台的手臂,上前两步大大方方的给沈恒行礼,“小妹见过师兄,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余生都会将师兄当自己的亲兄长亲手足般敬重回护的,也请师兄凡事都多多包涵,我们一家人一辈子都相亲相爱,守望相助才好。”
沈恒忙郑重给她回了礼,才笑道:“师妹不必多礼,我也一定会奋发图强,越飞越高,不丢恩师的脸,不堕恩师名声的;还一定会孝顺恩师,爱护师妹,护好一家人都平安顺遂的!”
又拿了事先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玉玦出来送给罗晨曦做见面礼,“是我和善……你嫂子前儿特意去多宝格挑的,虽不算贵重,胜在古朴别致,还请师妹千万别嫌弃才好。”
罗晨曦忙笑着双手接了,笑道:“我怎么可能嫌弃,只要是师兄和嫂子送我的,就算只是一张纸一根线,那也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何况这还不是鹅毛,分明就是大雁,多谢师兄,多谢嫂子。”
说着看向季善,压低了声音笑道:“我这可已经改了口了,好嫂子,我的改口费现在可以给了吧?”
季善闻言,便也压低了声音笑道:“风太大了,我什么都没听清啊。”
说得罗晨曦又是咬牙又是笑的,“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罗府台则在一旁捋须而笑,眼里满是欣慰,沈恒也是满脸的笑。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罗晨曦便让向嫂子带人把火锅摆上,菜品也一一摆上,爷儿四人坐下,吃起火锅来。
罗晨曦果然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大开吃戒,一上桌便如猛虎下山般,吃了那叫一个奔放。
看得罗府台笑骂道:“你就不能斯文一点儿、慢一点儿吗,哪还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样子,也不怕你师兄和嫂子笑话儿你。”
话虽如此,眼里却满是溺爱与纵容。
自然对罗晨曦毫无威慑力,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哎呀爹,我的吃相师兄和嫂子,尤其是嫂子早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怎么可能笑话儿我,您就甭操心了,安心吃您的吧,啊?这个丸子好吃,善善真的,你做丸子的手艺真的是绝了,爹,您也多吃一些,看您这些日子瘦了一大圈,我不问都知道您肯定没有听我的话儿好好吃饭!”
说得罗府台一脸的讪讪然,“哪有,我都有好好儿吃饭的,不信你问你嫂子,她每次送来的饭菜,我可都吃完了的,是吧,子晟媳妇?”
却是不等季善回答,已埋头吃起自己的来,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模样儿。
看得季善与沈恒都是忍俊不禁,一个伸了公筷到红锅里给罗晨曦夹菜,一个则在白锅里给罗府台夹起菜来。
等桌上的菜都吃掉差不多一半后,罗晨曦才第一次放了筷子,一脸满足的道:“今儿可算是吃爽了,善善你不知道,你给我带的那些牛肉干猪肉脯萝卜干还没吃完时,我每顿还能就着它们吃上大半碗饭,等后来吃完了,我简直每顿饭都觉得是煎熬,一口都吃不下去,总算现在好了,我又能日日都吃到你的手艺了!”
罗府台笑骂道:“你就知道给你嫂子找事儿做,她成日里既要忙自己的事,又要照顾你师兄,已经够累了,所以以后只许偶尔,不许日日,听见了吗?再说了,你的嫁妆马上就得开始置办了,我还有不少事儿要麻烦你嫂子呢,她可没空再任你胡闹。”
说完不等罗晨曦说话,已先举了酒杯,道:“难得在今儿这个团圆的日子里我们一家子能齐聚一堂,我这心里委实高兴得紧,好几年都没这么高兴过了,大家都喝一杯吧,祝我们以后都能万事遂心,再无烦难。”
季善沈恒与罗晨曦闻言,便也都举起了酒杯,“祝恩师万事遂心,多福多寿。”
大家都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沈恒起身又给大家都满上了,才听罗府台又继续道:“如今子晟秋闱在即,曦儿也出嫁在即,家里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肯定忙得很,所以子晟媳妇,这些日子少不得要你多操心了。我虽会安排得力的人总领曦儿嫁妆置办之事,什么采买都不必你操心,等东西都采买回来后,却少不得要你帮着整理入账,只能辛苦你了,谁让家里人丁单薄呢?”
季善见罗府台是真拿沈恒和自己当自家的儿子儿媳了,忙笑道:“恩师言重了,本就是我应当的,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罗府台欣慰的点点头,“知道你向来是个能干细心的,把事情交给你,我再放心不过了。难得此番曦儿能蒙太后指婚那样一门还算不错的亲事,都说‘抬头嫁女’,我们虽不至因为对方是天家子弟,就上赶着,却也不能失了应有的礼数与体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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