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不是得罪大人物,怎么人家一点不看现场拍卖品。
偏偏,开口一语指定,拍下这一婚戒?
要知道,今晚上最主要的事情,并不是慈善晚宴,而是迟、白两家,联姻的订婚宴。
就在刚刚,订婚进行一大半,只差最后一步,就是戴上婚戒。
这时候,婚戒遭到拍卖,总要失了面子!
台上的迟薇,听着男人所言,呼吸骤然一窒,有种难以言喻的心虚。
至于白司瘾,则是沉着眉眼,冷冷盯着薄夜白,试图看出什么。
然而,薄夜白给予人的感觉,甚是高深莫测,白司瘾一时无法看懂。
索性,直接选择放弃,往前逼近一步:“抱歉,薄先生,这枚婚戒,属于非卖品,只能戴在我的未婚妻手上。其他人,不允许觊觎——”
“阿瘾,只是一枚戒指,薄先生看上,你暂时拱手相让,又有什么关系?”
眼看着,白司瘾态度强硬,如此冥顽不灵。
原本,就有点得罪薄先生,再这么下去,岂不是连累白家?
因此,白明江恨铁不成钢,这么打断一语。
剩下白老爷子,不得不操心,缓步返回原处:“薄先生,我这个孙儿,一贯不拘一格。若有哪里不当,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而在一旁,白司谦看着同为孙儿,白老爷子明晃晃偏袒,眼底划过一丝阴冷。
可再抬头,又是谦谦如玉模样,低声的一说:“阿瘾,爷爷刚才不是赠予一枚戒指,意义还那么深重。用爷爷那枚,也是一样的!”
众人屏息凝神,静待事情发展,其中一部分人,恨不得白司瘾继续犯蠢,彻底得罪这位代表江四爷的人物。
从而,自家就能有机可趁。
便是薄夜白,指尖随意一转,瞥着戒指上方一朵蔷薇盛开,嗓音清冷无双:“白老爷子严重,我只是纯粹欣赏这枚戒指,想要拍下送人。”
他这么一番说辞,语气寂静磊落,令人一时间,摸不透心思。
唯有白司瘾,满是不苟言笑,半步也不退让:“薄先生,既能代表江四爷,该是见过大风大浪,这么轻易看上他人的东西,算什么君子所为!”
话顿,意思骤然一转,带着一股子桀骜:“不属于你的,就该早点认清,强求不了的!”
此言一出,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白明江更是眉心一跳,几乎止不住想要开口,骂声侄子不知天高地厚!
“薄先生,主要今晚上,我这侄子订婚,情绪才会激烈!您想要,我可以派人搜罗,做出一模一样新的……”
事已至此,白明江只能斟酌着,缓解一下气氛。
一旁的迟安好,看着大哥哥耀如钻石,堪堪站在中间,接受众人的尊敬,讨好,重视。
瞬间,与有荣焉一般,心窝隐隐发烫,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欢喜。
看,这就是她,放在心上六年的男人,如此清贵无二。
终究,无视众人目光,薄夜白视线一转,漠然凝着白司瘾,整个人如同一团清雾,让人无法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