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听着这么三字,迟薇一下子如梦初醒,随手挣开白司瘾,快步走向楼梯。
留下白司瘾,睨着自己空荡的手心,目送少女身子翩跹,飞奔另一男人身前,缓缓一点点握紧。
“蹬蹬瞪——”
几乎一口气,少女穿过客厅,冲到楼梯中央。
然后,想也不想伸手一把握住薄夜白,瞬间微微一颤。
男人的手,是那么的冰,还有一些冷汗。
明明,他才从房间走出,却比自己外面归来,温度还要低上不少。
更不提,迟薇虽然停止高烧,但是还未完全退烧,掌心极为温热。
这一触碰,犹如冰火两重天,泛起淡淡的颤栗:“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灼灼问着,无视白司盈神色震惊,迟薇抬起另外一手,双手搓着薄夜白大掌,试图拂去冰冷,恢复正常温度。
良久,得不到什么回应。
后知后觉,迟薇感到不对劲,因着站在下方台阶,两人还有身高差。
所以,只能往上仰头,才能撞入男人的眸心。
只看,薄夜白清清冷冷,仅仅一夜之隔。
他再遇上她,不复半点相识,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小姐,请你自重。”
微凉的嗓音,不含一丝感情,落在少女的耳畔。
迟薇张了张口,仿佛失了声,发不出任何字眼。
好久,才艰难道出二字:“自重?”
话音刚落,她眼睁睁看着,薄夜白拂开自己一根根手指,似乎说不出的嫌恶,不想接触半分。
【你我之间,再相见……即为陌路。】
与此同时,脑海回荡着,男人不久前一句,字字言犹在耳。
只是啊只是……怎么可能呢?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人,他纵你,宠你,容你,令你错误地以为……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一转眼,他不念半点慈悲,收回所有温存。
你在他的眼中,竟然再也看不到……丝毫的情意!
蓦地,迟薇身子一颤,只觉一股凉意扑面,冷到了灵魂深处。
有那么一瞬,她深深望着薄夜白,感到陌生极了。
就算……就算真的斩断情丝,总是需要一些时间,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他只需一刻,就能够做到……忘却所有。
也许,是不是……是不是在他心里,她太过高看自己。
其实,对他而言,自己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薇薇,你做什么?不要冒犯薄先生!”
白司盈蹙眉,凝着迟薇这一行为,充满着疑惑。
旋即,想到什么,再度撇了撇唇:“薇薇,我知道,你裙下之臣不少。但是现在,你还在我家,能不能收敛一下?我跟你说,薄先生要是不悦,爹地必然会怪罪的……”
一句句刺耳,逼着迟薇厌烦,睫毛往下一垂,指甲掐入掌心:“白司盈,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
闻言,白司盈这才想到一点。
听说,订婚场上,大人物一掷千金,只为迟薇一吻。
如果说,薄先生就是大人物,岂不是……两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