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
片刻,还是薄夜白,拂开少女的手臂,恍若未闻一般:“不是说,想要喝水?”
失去拥抱男人,迟薇怀中空荡荡,再看男人离开自己,去到前方一处。
依稀间,听着倒水的声音,微肿的眼眶,又是微微一酸。
明明,他距离自己,那么触手可得。
可在无形之中,两人仿佛隔了一层什么,从熟悉……变成了陌生。
怎么办?
她感觉,她真的要……失去了他。
“咳咳……”
便在这时,薄夜白重回少女面前,先是以拳抵唇,咳那么几下。
闻声,迟薇回神,心尖微微一颤,止不住一问:“你咳了血,是不是?”
随着少女一问,薄夜白眉心几不可见一蹙,跟着一回:“什么咳血?”
乍然一听,迟薇不太确定。
虽说,迟安好没理由说谎,可也无法肯定,只有试探:“你的心脏,病得越来越重,也许随时出现‘咳血’的情况——”
“喝点水,回去休息。”
蓦地,少女话才刚落,薄夜白缓缓递上水杯,靠近她的手心。
“真的没有咳血?薄夜白,你不准骗我!”
迟薇没有去接水杯,仅是满心灼灼,追问关键的问题。
却看,薄夜白淡淡“嗯”了一字,拉起少女的手,就把水杯塞入她的掌心。
瞬间,温暖袭来,迟薇不由握住水杯,同时又是一颤。
只因男人手上寒凉,仿佛消寂的冰雪,毫无半点温度。
终究,迟薇的目的,和喝水毫无关系。
昏暗之中,捧着水杯的少女,星眸褶褶生辉,像是做出一种决定,脸上满是羞怯的决绝。
下一刻,她悄然放下水杯,面朝男人所在的方向。
总不过,薄夜白年少经过训练,早已适应黑暗。
同样,衣柜之中的白司瘾,也是如此。
所以,不止是薄夜白,眸心微微一凉。
就连白司瘾,透过衣柜之上缝隙,双手紧攥成拳,面上逐渐阴鹜,随时想要冲出去。
“小姐,这是何意?”
很快,薄夜白身形一转,挡住衣柜的方向。
一时间,映入白司瘾眼帘,只有男人清寂的背影,至于关于少女,则被挡的严严实实。
不止如此,薄夜白长臂一伸,攥住少女的手腕,阻止继续动作。
“我是何意,你不懂吗?”
相比之下,迟薇烟视媚行一笑,无不撩人心弦。
对此,薄夜白一时沉默,帮着少女整理好睡衣,满是君子的模样:“水也喝了,你该走了。”
立刻,迟薇羞怯的神色,化为恼羞成怒,整个人深呼吸,再一深呼吸:“薄夜白,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真要这么君子,为什么一开始,不彻彻底底拒绝?
到了现在,才这么一本正经,就是一……伪君子!